白陌淮笑着摇摇头,“三弟,告诉他吧。”

告诉他什么?

难道他们还瞒了他什么事?

“果然是个十几岁的小屁孩,说两句就冲动。”白景渊无奈扶额,“我们怎么可能丢下大哥不管?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回去了,要做什么,一举一动也都在武宣帝的监视下,说不定还会被他用作威胁大哥的筹码?”

听到自家三哥沉稳的嗓音,犹如一颗定心丸,霎时让白锦言清醒不少,他露出歉疚的表情,“这么说,二哥三哥你们已经想到办法了?”

白景渊道:“留在京都,束手束脚,首先第一步就是要想办法离开,现在这一步基本已经成功。”

“那第二步呢?”白锦言迫不及待,“第二步我们该如何?”

“第二步,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总好过在京都等死。”

白景渊再度看向登船的地方,这时除了一团漆黑,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如今我们得知武宣帝的皇位乃是篡夺而来,而先帝遗诏也已经现世,许能借此说服平南王,助新帝登基。”

男人的话轻描淡写的,如同讨论天气一般随意,可白锦言脸色却变了,“让平南王造反?”

“可是静安长公主恐怕都不知道先帝遗诏的存在,要是她没有这样的野心呢?毕竟武宣帝这么疼爱她。”

白景渊眯起眼,“疼爱?你可知,我这三年走遍了大夔,除了救助同僚,揪出了双生子案幕后之人外,还有什么发现吗?”

白锦言这三年中大部分时间是和白景渊待在一起,但因为白羡鱼给的名录太长,他像个菩萨似地,有时候要去照顾他们的爹娘,有时候要去从土匪手中救出他们的亲人……因此也有相当的一部分时间不和白景渊在一块。

他这么问的时候,白锦言还真被问住了,摇了摇头。

白景渊顿了下,缓缓说道:“我查到了当年镇北侯死去的真相。”

白锦言瞳孔微缩,“什么真相?”

“这个真相,就是当年镇北侯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而这个人,就是武宣帝。”

“怎么会是他!”

“个中原因不得而知,不过,我手中有当年武宣帝和镇北侯营中副将联络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