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衣站在静安长公主身边,搀扶着她的手臂,姿态端庄,可在真正的皇家威仪面前却还是显得有些东施效颦。
白羡鱼换了个姿势,歪着头打量几人,“想必是为了昨日之事而来了。”
对于静安长公主,白羡鱼心中有些复杂,上一世她从她那听到最多的两个字,便是“子嗣”,每回来侯府也必要和她说上一说,讨论的最多的,从她送最多的,也都是补品,药物之类。
可这一世有了长公主府的相处,她也对静安长公主改观不少。
静安长公主作为谢行蕴的母亲,谢家一脉单传,他娶了妻,为人父母者都希望子孙满堂,她也不例外。
现在想想,静安长公主从不曾苛待她,换做京都内任何家族的主母,对入门几年无所出的媳妇,态度未必有几个比她好。
白羡鱼忽然有些释然了,不自觉看了她们一眼,可没想到这一眼刚好和静安长公主对上。
她下意识坐直了。
静安长公主遥遥看了亭中男子一眼,隔着层层雨幕,她居然觉得有几分熟悉,“那是谁?”
果盈看了眼白羡鱼的装扮,“能这般自在的出现在这里,又做如此打扮,想必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赤连国师了。”
“果盈姑姑说的没错,那位就是国师大人。”顾轻衣道。
白羡鱼看她们齐齐往她看来,便知道她们在谈论她,于是站起身来抱拳行礼。
静安长公主颔首以示回应,也并未多留,“想不到居然这么年轻,看起来比蕴儿还年轻些。”
顾轻衣想到早上的事情,总觉心中不畅快,可她却没有理由发作,更没有资格和国师叫板,这会儿的语气尽管刻意压制,仍免不了几分怨气,“传说道行高深之人能永葆青春,说不定这赤连其实已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翁了。”
果盈侧眸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