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你!!”
“要你就够了。”
“你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白离他们都在呢!”
“好,夫人。”
“你快闭嘴!唔……你干什么!”
“再亲一会儿。”
“……”
萧正默默用内力封了封听力,感慨道:“定了亲之后,果然比之前更腻歪啊,整的我都想娶妻了。”
连公子这样的冷情寡淡的性子,遇到喜欢的人都这样主动,费心费力,想尽一切办法逗姑娘开心,这世间情之一字,果真威力巨大。
不过也就是想想,他是谢家的死卫,除非谢行蕴点头,否则他绝对不可能离开。
而且他早就把侯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等白离回来的时候,阁顶上已经一派祥和。
白羡鱼脸上还有未消退的红晕,她一本正经地问谢行蕴,“你准备墨水做什么?”
萧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称得上是神通广大,不管谢行蕴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他都能完美做到。
比如现在,他从怀里掏出了笔和墨,放在谢行蕴面前之后就自觉走开。
谢行蕴道:“自然是题字。”
白羡鱼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好的预感。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预感从何而来,可来的气势汹汹,于是她询问道:“题什么?”
谢行蕴抬起一双深沉冷静的眸子,慢悠悠地看她一眼,语气懒洋洋的,“你猜。”
“……”
白羡鱼想到了一种可能,潜意识里否认了。
可谢行蕴接下来的话打破了她的幻想,他笑了笑,慵懒地侧首,俊美的五官惊为天人,“自然是题你给我写的情话了。”
白羡鱼:“……”
没完没了了是吗……
谢行蕴也不是光说,他提起笔,十分流畅地在撑开的圆润的孔明灯上默写了她说的话。
然后偏眸扫她一眼,抓着她的手,缓缓撑开她纤细的手指,把笔放了上去。
白羡鱼:“……”她不想写。
虽说这孔明灯还不知道会飘到什么地方去。
可这写的一时半会儿就够她尴尬好一会儿了。
她不动,谢行蕴也不动,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瞧,白羡鱼不服气地和他对视。
谢行蕴饶有兴致地扬眉,撑着手臂就要凑过来。
白羡鱼看着男人大山一样的宽肩朝她压来,马上想到了刚才被欺负地有多狠,她当即做了选择,连忙后退两步,“我写我写。”
谢行蕴赞赏地看她一眼,揉揉她的发顶,少女柔软的发轻轻剐蹭他的手心,如同一把钩子,钩得人心痒难耐。
白羡鱼本来有些记不住的,可方才念了许多遍,早就已经滚瓜烂熟了,她找了个位置,在灯面的空白处开始写。
写完之后,谢行蕴拿过去看了一眼,确认没有漏掉或者写错一个字,这才淡笑道:“不错,会背了。”
白羡鱼:“……”她都是被迫记住的。
而且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白羡鱼的眼神这一瞬间变得意味不明。
谢行蕴浑然不知她已经做了要离开他的决定,且……是以一种他难以接受的方式。
此时的他还沉浸在和心上人一同放祈愿灯的喜悦当中,殊不知他们的未来已经悄然发生变化。
谢行蕴点亮火折子,火焰照亮他刚毅的脸庞,束起的高马尾被夜风吹起,轻轻蹭着白羡鱼的脸。
四周蝉鸣声震耳欲聋。
可白羡鱼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一贯的低而沉,“许愿,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