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顿时吓到腿软,连忙转身逃掉了,头都不敢回。
绿珠看得解气,“小姐,刚才你那样子实在是霸气死了,就该这样!那丫鬟也太嚣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公主呢!”
“小侯爷有个李长宁这样的爱慕者可真是晦气,这得倒八辈子霉才能被她看上啊。”
白羡鱼不置可否地笑笑。
“来的第一天就不省心,居然还想让您去她的院子里,说不定咱们一进去就落入圈套了。”
绿珠思考了一秒,“那有些夸张了吧,这好歹是在长公主府,有静安长公主在呢,她也不敢这么做的吧?”
白离摇摇头,“我原先跟在三公子身边,少不得在外走动,从前李长宁做出的那些事,也不都是在静安长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吗?什么当街掌箍贵女的,对她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白羡鱼倒是比较赞同白离的话,上一世的李长宁也可谓疯魔的很,一直将谢行蕴看成她的私有物,别人多看一眼,她都恨不得挖出她的眼睛来下酒。
因此,她说不定还真在她院子里设下了什么陷阱。
不过,李长宁也真是够可笑的,难道以为谁都是她一句话就能叫过去的吗?
她不去,李长宁也只能无能狂怒罢了。
一直到了日暮时分,白羡鱼都在凉亭里坐着,时不时吃口冰丝燕窝,桌面上摆了不少做衣的材料。
纺织器具放在另一个宫殿里,暂时还用不着,白羡鱼剪裁了所有需要的布,还余下不少。
绿珠看了一眼,身子前倾,“小姐,这些剩下的怎么处理呀?”
“做几块帕子吧。”
白羡鱼说干就干,很快几方素帕就做好了,没有花纹,可胜在丝滑柔顺,犹如几片云。
她放下针线,正准备净手,就被男人从后压在了桌前。
白羡鱼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无孔不入地占据她的领地。
她愣住了,“你怎么忽然来了?”
再一看绿珠,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想你了。”
谢行蕴拖来了铜盆,执起她素白的手指浸入水中,薄唇贴在她耳后根,“累不累?”
白羡鱼指尖蜷了下,又被男人加大的力气给撑展开,他的手指长得很漂亮,漂亮到不像是男人的手,可并不娘气,反而有种冷白的玉质感,指腹却带着茧,像粗粝的沙石。
他的手不容拒绝地插入她的指缝,轻轻摩擦清洗,另一只手不重不轻地揉捏,很快她的手就传来了痛感,热气上涌。
谢行蕴刻意放轻了力度,可没洗多久,便见白羡鱼的手红了,淡色撩人的粉红色,和她的耳垂一个色。
他十分自然地低头一吻。
白羡鱼的指尖仿佛被烫了一下,睫毛迅速一眨,心跳逐渐加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逆行了。
谢行蕴力度又放小了点,洗完,他浓密的睫羽仔细地扫视她手上的每一寸肌理,看到白羡鱼都忍不住想往后收手,他这才放开她的手。
昨日便出了一通气,白羡鱼现在面对着谢行蕴,倒也能若无其事。
不过,现在这样的状态,并不是她设想的。
可那夜她试探谢行蕴的话,像是在她脑海里扎下了根,她怎么都没法说服自己按照原计划进行下去。
即便她知道,让谢行蕴得到了又失去,这样的报复才是最刻骨铭心的。
两世了,不该总是她一个人痛,而谢行蕴不管是爱上了,还是没有爱上,始终都是那个气定神闲的人,不是吗?
他也该尝尝被人欺骗的滋味。
白羡鱼心中的想法逐渐坚定下来,当谢行蕴朝她走近一步,似要捏起她的下巴时,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踮起脚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让谢行蕴呼吸失序,胸腔里的心重重震荡。
白羡鱼拉着他的手,让他用他最喜欢的姿势从后面圈着她的腰,然后一样一样指给他看,声音含笑,“看,和我以前做的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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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指衣服):“好不好看?”
小谢(看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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