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笑容微僵,“估计是风吹起我的头发了吧。”
“窗户都关了,哪来的风?”
榻上,白羡鱼站起来,抬头紧紧盯着他的俊脸。
谢行蕴咳嗽一声:“我的错。”
白羡鱼道:“一句错了就能抵消吗?”
“那你要什么?”
女孩认真想了想,“上次的锦囊还没有绣好,那就少给你绣一条吧。”
谢行蕴的脸黑了黑。
“不行,一条都不能少。”
这可是她这一世,第一回给他做锦囊。
她送他的第一件礼物。
白羡鱼皱皱眉,“就一条而已。”
谢行蕴坚决道:“不行。”
“哦,那好吧。”白羡鱼郁闷道:“你是救命恩人,你说的算。”
“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暂时没有。”白羡鱼把自己丢进软和的被褥里,“我不怕了,你走吧。”
床前没有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把头转过去,趴在被子上,“你衣服都湿掉了,不回去换一身明日要是感染风寒了,别想让我去照顾你。”
谢行蕴心中一动。
“被子还要吗?”
白羡鱼看了一眼地上的棉被,“不要了。”
“那我带走了。”
白羡鱼:“……”
说完,谢行蕴就提着被子,从她左前方的窗户跳了出去。
不是,他要她的被子干什么啊?
白羡鱼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会儿,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谢行蕴没有离开,而是将被子垫在她的窗户底下,坐上去。
廊道外雨水湍流,不过幸运的是,他这一块并不是积水的地,被子垫着,倒也不凉。
想到白羡鱼偷偷摸摸给他盖被子,还给他掖好被角的时候,谢行蕴唇边的笑意渐深。
被遮掩了许久的月亮,终于拨云见雾。
一道月练打在谢行蕴面前,边缘镀上了一层清浅的辉光。
总算是,有那么一点光照进来了。
与此同时,远处汹涌的浪花中,似乎隐隐约约有个人形。
……
白羡鱼因为中途醒了一次,于是睡到了绿珠给她把窗户什么的打开了,阳光照进来,二等丫鬟们蹑手蹑脚地打扫完了,这才醒了。
不过她还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吵醒的。
白羡鱼揉了揉额前的碎发,“绿珠,外面怎么回事儿啊?”
“吵到小姐啦?”绿珠看了一眼窗户外道:“好像是昨夜雨大,冲上来个人。”
“哦。”白羡鱼打了个哈欠,“先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