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书院离将军府还有些路程,所以白羡鱼的午膳是在书院解决的。
用过午膳,开始下小雪,白羡鱼撑着油纸伞在院中散步消食。
谢行蕴同样没有回府,他坐在游廊边,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仿若高岭之花般贵不可言。
女孩儿站在五尺方圆的菡萏池旁,抖了抖伞上的积雪,复又撑起,手却是比伞骨更加莹润。
白羡鱼感觉饱腹感没那么强了,才准备回去。
可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冷感的,明显属于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伞柄。
白羡鱼一怔,伞面在她面前缓缓被掀起,积雪扑簌簌地落下,少年慵懒地低眼睨着她,清霜般的冷眸狭长深邃,眉峰斜飞入鬓,将少年的桀骜与意气展现地淋漓尽致,若有若无的檀香萦绕在她鼻间。
她虽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但面上仍不动声色。
这个时候,她和谢行蕴应该还不熟才对。
“……侯爷何事?”
谢行蕴定定瞧了她一眼,方才用修长的手指勾起一方帕子,“你的帕子。”
白羡鱼看着那方绣着莲花的帕子,心里微松了口气,敛着睫说:“多谢侯爷。”
说着她就伸手去拿,可是谢行蕴却下意识将它举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