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塔!驱散所劫明人,将他们尽皆驱赶到城堡群防线,期间有反抗者,杀无赦!”
“阿尔赛!布尔赛!指挥麾下将士抛射火雷弹、火油罐!”
“洋涧……”
看着眼前连绵的城堡群防线,豪格强压着内心的亢奋、紧张、畏惧,表面故作坚强的下达着一个个命令。
不能慌,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慌张。
此战是他唯一证明自己的机会,更是唯一能够给自家阿玛报仇雪恨的机会,如果这一次他不能表现出应有的水平,那么在竞争激烈的八旗内部,他将彻彻底底被淡忘,而这对豪格来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
身边的将领比他大的比比皆是,但这时他们皆愿意听从自己的军令,这多半是因为自家阿玛的缘故,如果这一次他表现出丝毫的怯意,那么在他们心中就永远不会再听从他下达的军令。
代善是一个怎样的人,豪格心中比谁都清楚,在和自家阿玛相处的时光里,虽说讲述代善的场景很少,但豪格皆牢牢记在了心中,尤其是自家阿玛战死沙场后,豪格心中更是一次次回忆与自家阿玛相处的时光,这也就使得他在这过程中对每一位人都铭记于心。
耳畔不断响起号角声,嘶吼声、叫骂声更是不断,正白旗随着豪格下达的一条条军令,快速在崎岖、多变的战场上运作。
损失惨重的正白旗,虽说经历了种种浩劫,但旗内的养育兵很快就补充到位,虽说战力或许不比从前,但是在编制上还是得到了恢复。
由正白旗将士在外围掠阵镇压,经汉军八旗中的正红旗驱赶,被劫掠的数千辽东百姓就这样哭喊着奔赴菱堡群防线,这让在上指挥的王锡斧见到心中暗叫不好,最他娘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步履阑珊的辽东百姓,被菱堡群防线铸造的尖角水泥石墩子相隔,虽说想要前行,但是这百米范围内的阻隔,却使得他们的速度根本就提不上来。
对于这些尖角水泥石墩子,建奴不是没想过将其铲除,因为它们的存在,使得对菱堡群防线的进攻速度大大降低,但是费尽周折去铲除,可那尖角石墩子实在是太坚硬了,而在这过程中还会面临明军的狙杀。
为此豪格想到的办法是背负泥土填充。
“戒备!戒备!都给老子睁大眼睛,不要伤住百姓!”王锡斧怒睁着双眸,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虽说在战场上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是棘手,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对同胞下手,如果连同胞都不能保护好,那他们这些当兵的意义又是什么?
或许在一些人眼中看来,王锡斧他们与圣母婊没什么区别,但这人如果连一些行事底限都没有,那当兵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娘的!建奴算你他娘的狠!王参将,领兵戒备菱堡群防线吧,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本帅吧!”祖大寿怒睁着双眸,神色中带着刚毅,看向王锡斧讲道。
原本祖大寿想等到建奴攻打菱堡群防线,折损一定数量的将士后,在出其不意遣派大军发动进攻,如今看来这一战术安排只能向后安排了。
虽说菱堡群前那只是数千普普通通的百姓,虽说前去解救但过半的百姓,还会在这过程中被无情射杀,但作为东海镇陆军的一员,他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前去拯救!
在这说话间被驱散的百姓已逼近主堡,与此同时一枚特制信号弹,经祖大寿亲卫之手射出,这让戒备在堡内的东海镇陆军彻底进入状态,按照事先做出的部署,此令是命左部将士突袭!
以128辆武罡车为首,持盾长刀兵固守两翼,钩镰兵、长枪兵间隙而布,掷弹士位列阵中核心,火铳兵戒备在后,居后为弓弩手。
一支4000余众的将士,经8门,分流,以小部而出,居聚集区整合,由副参将曹文耀统合。
曹文耀神情中带有癫狂,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战意,手持钢刀怒视建奴前部中段:“儿郎们,截杀建奴……”
既然是驱散辽东百姓,那么建奴所部军队必然不是精锐,毕竟按照战场潜规则来说,精锐一般都放在最后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