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顾鲲的角度,未来新城区全铺沥青路面成本应该也比较低——因为兰方的油田今年9月份后就要正式投产了,相关的炼油设施华海油的人也在兰方东部那几个靠近海底油田的离岛上建设。
等油田进入生产正规后,炼油留下的重质废渣就是沥青,到时候兰方本土的沥青价钱还不是泥土价,想怎么铺就怎么铺。给市民看的施工报价可以贵一点,实际上顾鲲却没花本钱,正好帮王室和自己进一步市义沽名。
这样铁桶一样稳固的环境,外资凭什么打进来跟他争?
只能说太古太急太功利了,原先无利可图那些年不提前做好功课。现在看到风口才急吼吼冲进来什么都没调研彻底,这才该有此下场。
假设换个角度,当年兰方的基建市场还是朱敬业一派把持的时候,太古就肯进来花功夫铺路,哪有今天的事儿?
还是那句话,华人生意界不能“响应号召”,而要“提前五年十年觉得未来这里有戏,所以先过去挖个坑等着”,风口来了才从最基础的准备工作开始搞,他不死谁死。
太古不死,天都不答应。
临时追风口者,必须死。
……
陈克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大致领会了后续该如何布局、如何应对。
既然现在已经不怕敌人来,就怕敌人不来,陈克的思路也开阔了不少。他还举一反三地向顾鲲谏言了两条继续示弱、装出一副无法把控局势的小技巧,以便进一步诱敌,顾鲲略微推敲之后,也都接受了。
“细节就不用问我了,你自己看着办。”顾鲲非常大度地放权,随后补充了一句,“对了,正好后面这段时间,你别来找我了,对外也要散播我没空理会这些小生意、没人为你做主的样子。我允许你对外人说一些自命‘怀才不遇’的抱怨话,让太古的人愈发放松警惕。”
陈克微微一惊,连忙表态:“这如何敢,也没必要,这点小事,用不到这一步。”
顾鲲把二郎腿一放:“让你做你就做,怕什么?我又不是让你捕风捉影空穴来风,今天算你运气好——嗯,今天是6月29号是吧?所以你还能找到我。
郡主在交大那边,期末考试已经考完了,她下学期就回兰方念书了。办完交接,就这两天我派专机接她回来。这种时候,我还要处理你那点狗比倒灶的小生意?就算骗过了太古,无非也就几个亿英镑的规模,你们处理就是了!”
顾鲲此言一出,陈克立刻闭嘴了,再也不谦虚,他知道这时候不适合多话。
郡主朱悠然跟顾鲲大婚还不到半年,夫妻新婚后就聚了两个多月、然后又因为异国念书分开了两个多月,现在回来了有家事要忙不行吗?
这个借口说出去,外人肯定也会100相信的,那就更加麻痹大意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