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暂时没有了危险,但他还是不肯轻易冒头,万一自己说点什么被人抓住岂不是自讨苦吃?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这番做派却让金剑堂几位弟子心中生寒。
毕竟是自己的堂主,算是当家人,在弟子有难的时候不说帮助弟子度过劫难,却一味的推脱,怎能不叫人寒心?
柳钧别将这些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悄悄走到马天行跟前说道:“师傅,我看还是先找人救治飞白师弟为好,他现在伤得很重,一身精血又大亏,万一耽搁了只怕会影响将来的成就啊。”
他故意将话说得清楚,让身旁几个师兄弟听到,便引得几人生出好感,能在这个时候不避嫌隙救护师弟,如此为人怎不叫人佩服?
马天行听完想了想道:“还是再等一会吧,等此事见了分晓也不为迟。”柳钧别听完并未顶撞而是继续试探问道:“那弟子给飞白师弟服下丹药稳定他的伤势可以吗?”
“恩你去吧,”马天行略有不满的答应一声,随后说道:“用了也是浪费丹药,一会他还要接受宗门的处罚,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
如此冰冷的言语,彻底让金剑堂弟子寒心,能够参加这个场合的又有哪个不是出类拔萃?由此想见金剑堂众叛亲离只是早晚的事。
此时已经有人问过纪飞白,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在进入剑气宗之前学到的一门吞噬自身精血提高修为的法门,只因此功法残缺不全,自己又没有修炼到家,而当时又一心求胜所以才导致如此结果,根本不是什么邪门术法。
既然他一口咬定,而陈长老一时又摸不清脉络,便略一思索拿定主意道:“同门较技本应点到为止,而你却心生怨怼,一心要对同门造成杀伤,甚至不惜戕害自身以达到目的,如此做法可见你心性不纯。”
有了这句话就算将他逐出师门,甚至废弃一身修为都不为过,纪飞白一听顿时大惊,此时刚好柳钧别来到他身旁,想要给他服下丹药,急忙上前一步扶着纪飞白一同跪倒在地。
柳钧别一脸戚然的哀求道:“金剑堂弟子柳钧别在此恳求宗主几位太上,还有众位同门师长,飞白他曾遭遇师门被毁之痛,而此事又与林岩有关,这才迷失心性出此下策,感念他一心为师门这份忠心,还请众位师长从轻发落。”
他这话的意思是纪飞白此人忠良,就算已经另投别派,竟然还不忘当初师门之仇,希望能够让大家相信他是一个忠心之人。
可这话说起来实际上却是大谬,试问一个如此忠心的人,为什么还会抛弃自家宗主另投剑气宗?但有不少人没有想得这么通透,倒也博得了一些同情。
纪飞白何等心思?他岂会不知道柳钧别的帮助?能够在这个时候出头襄助自己该是怎样的情谊?便在那一瞬,他已经认定了柳钧别,此生但有机会,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知遇之恩。
陈长老看看不住磕头求饶的纪飞白,再看看柳钧别不禁说道:“你倒是个重情重义之辈,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不足以成为他免罪的理由,念在他也是一时糊涂,这次就从轻发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