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盏…
我道:“我若是认真了,那我就是傻子。”
玉盏:“咳咳咳…”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装什么装:“全天庭都晓得你家神君的风流多情,我若是认真,岂不是要变成第二个绿芜了?”
“咳咳咳咳…”玉盏咳得更厉害了,而且还拿眼睛示意我身后。
尽管我警觉性小了点,但我多聪明啊,立即反应过来,道:“当然啦!我与你家神君乃酒中知己,是好朋友,光风霁月,自然你家神君要对我好啦!至于裴兄的风流嘛,我觉得真是难能可贵…”
我故意装作不经意转身,讶然道:“裴兄,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哈哈…”
裴觞直盯盯望着我,脸色不大好看。
我暗暗吐了吐舌头,心想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多尴尬啊!
裴觞挥手让玉盏和身后跟着的玉酌退下,然后冲我道:“我的风流有多难能可贵?”
我:“…”
我硬着头皮笑道:“天上人间,只此一位。”
裴觞微微一笑,面色稍稍恢复正常,道:“就算如
此难能可贵,不还是入不了你碧心仙子的眼嘛。”
我被噎了一下,勉强笑道:“裴兄说哪里话,你可是我唯一好友,以你神资,明明是我高攀了。”
裴觞道:“那他呢?”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道:“二位神君,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裴觞道:“不分上下?只怕在你心里,我比不上他分毫!”
一向风流潇洒的裴觞今天不知怎的,似乎心中有气,说话十分呛人。我心想大概与绿芜仙子有关,便不与他计较。
再者,就算计较,他方才的话我也答不出来。
我于白菡,不止爱慕那么简单,他是花神,他一眼便让我灵智大开,通晓六界,是赋予我新生和灵力的人,我对他,除了爱慕,还有信仰。
裴觞坐下斜靠案旁,倒了杯碧心酒,缓缓喝着。
这本是裴觞平日惯常动作,今日不知为何,我看着竟有些颓废之态,不如往日洒脱。
裴觞握着酒杯,看着杯中碧色,突然道:“你们女子,是不是都这么善变。”
善变?莫名其妙!
我料想他这话可能是针对绿芜,于是试探道:“如何善变了?”
他道:“昨日喜欢风流倜傥的,今日又爱冷若冰霜的,不是善变是什么?”
我:“…”
好像有故事,莫非他与绿芜之事并非如传闻那样?
我的八卦好奇心顿时被吊起,忍不住问道:“裴兄指的是…谁?”
他突然直直地盯着我,盯得我竟然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好像那个善变的人是我似的。
正在我快要招架不住要说点什么时,裴觞突然叫了玉盏过来,吩咐道:“把我藏了六千年的好酒拿出来。”
玉盏一愣,道:“神君,您说的可是…忘情酒?”
裴觞点头:“嗯。”
玉盏犹豫道:“您真的要拿出来?”
裴觞看了他一眼,道:“啰嗦什么,快去!”
玉盏出去拿酒,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