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影点了点头,一边拔着手臂上的几根银针,一边说道,“流青门的人,“说罢,便是将背转向了楼龄龄继续说道,”后背上还有一根,我拔不了,麻烦你了。“
楼龄龄走到柳成影的身后蹲下,温柔地为他拔下那一根细如发丝的青针,放入盒子中,叹道,“这是第几次了。”
柳成影站起身来,从衣物里掏出一盒药膏,抹上伤口,看也没有看楼龄龄,回道,“未曾记下。”
两人无话,楼龄龄坐在床榻边沿之上,低着头,柳成影则是自顾自地抹药,可是,到了后背那一处,却是依旧没有办法,停下手,没有说话。
雨声滴答,滴答,屋内除了雨声,便是那油灯里的灯芯一点劈里啪啦的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龄龄站起身来,走到柳成影的跟前,“给我。”
柳成影将药膏递给了楼龄龄,楼龄龄坐下,刚要抹药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怎么了?”柳成影问道。
“伤口都是这样的吗?”
“何状?”
楼龄龄抬起头,望着柳成影,说道,“凸起,泛着淡紫。”
柳成影愣了愣,随即自嘲地笑了笑,“我还真是个白痴,万飞花是什么人,暗器不淬毒,那才是真的让人觉得意外。“
这句话一出,楼龄龄便是有些慌了,急忙问道,“那,可有大碍?”
看着楼龄龄着急的摸样,柳成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却是没有说什么,扭过头去,淡淡地说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伤口很浅,只是刺入了皮肤,没有入肉,你将那块皮剜了去便可。”
楼龄龄看着柳成影递过来的匕首,双目沾满了泪花,犹是可怜,丹唇微启,“你可真狠。”柳成影沉默不语。
一盏油灯,一个雨夜,一位佳人为一心上人,剜去他背上的一块皮肤,血流双手,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