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武问道：“想喝么？阿武。”史武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

杨凡哈哈大笑着把酒倒进自己的嘴里说道：“想喝啊，等下次吧！”史武顿时给气的满脸通红。

柳敏端起一杯酒说道：“好了，别逗阿武了，这孩子实诚，就是有点愣，对了，孙道长进去了？”

“嗯嗯，进去了，走的时候很高兴，还有心情念《洛神赋》呢。”

柳敏摇了摇头叹道：“哎，孙道长这才叫真正的高风亮节，以天下为己任，老夫不如他啊！”

“哼，别说你了，这样的人天下独此一份，算了，我们都是俗人，没办法像老孙这样，对了，你今天怎么了？摆这一出该不会就是为了安慰我吧？”

“你小子哪有那么大面子啊！老夫今天知道了一个故友的死讯，心里也很是难受，人老了，就喜欢回忆那些少年趣事。”

“你说的是李穆李太师。”杨凡问道。

柳敏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他是太师，我是太保，我俩相交四十余载，没想到他最后会走到我前面。”

“节哀吧！老柳，听说李太师走的时候很安详，而且陛下给李太师的哀荣甚盛，就差封王了。”

柳敏把一杯酒倒进嘴里，苦涩的说道：“你以为他真的像外人看起来那样快乐么？老夫最是了解他，他从小立志战死沙场，可陛下登基四年来，他一次军营都没去过，他其实是个纯粹的军人，可是这该死的世道啊！生声把这样的人逼成了一个政客。”

杨凡听到这些，也不知道该劝些什么，只好陪着柳敏一杯一杯的喝酒，两人把一坛酒都喝完，柳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老夫也该回去了，老夫也想明白了，比起李穆来，老夫要幸运很多，最起码老夫现在还活着，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么？”

杨凡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柳敏踉跄的身影，杨凡

心里突然好受很多，同时天涯沦落人，最起码还有人陪着自己一起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