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就算她说她没有下毒,可又有谁相信?
看着众人的脸色,奢月儿知道,她什么都不必说了,说了亦是无济于事。
余氏左右看了看,扯了扯嘴角打破了厅内的沉寂,“诸位,可否容我说两句……那个……虽然这件事终归是月儿做错了,只是好在并未酿出大祸,安香和……沈太太毫发无损,折了的这条性命,也是奢氏的。要不……还是就这么算了吧?”
后面那一句,余氏大抵也知道有些难为人,因而音量放得极轻,说完之后,目光便是落在了安氏兄妹和沈钺夫妇二人身上,满是征询。
厅内众人都是沉默下来,安阳和沈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谁也没有先开口。
夏长河也是蹙紧眉心,这事情说到底最主要是他们涉及到的三方磋商,他们反倒更多是站在调和和见证的一方了。这个时候,还是要先等着作为受害人一方的安氏和沈钺先表态再说,因而,夏长河也只是皱眉沉默。
一时间,厅内诡异地沉寂下来。
奢虎敛下眉,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恨不得直接伸手掐死奢月儿,好歹忍了下来,默了片刻,才拱起手朝着沈钺行了个礼,又忍着气向安阳也行了个他们夷族的礼,这才道,“今日这桩事确实是月儿做错了,若是安氏和沈大人不能消气,那么尽可以将月儿拿去,随你们处置,我奢氏上下,绝无怨言。”
此话一出,奢月儿面上最后一丝血色尽数抽去,身形晃荡了两下,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之色?
安阳和沈钺对望一眼,却没有谁真将奢虎的话当真。莫说奢月儿是奢昭元最为宠爱的女儿,即便不是,只要她是奢氏的千金,他们今日若果真将她怎么样了,奢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毕竟,安香和叶辛夷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死了的,也是他奢氏的婢女。
安阳叹了一声,“奢二爷言重了,如同夏夫人所说,安香和沈太太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就此揭过。”
“不过有两点要求。”沈钺接过话,语调淡淡,但却透着铮铮之音,一双眼平和却幽深地迎视着奢虎,“一,我要奢姑娘郑重地向安姑娘和我夫人道歉,并且永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