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夷沉着脸,没有说话。回到府中房里一看,这房里可不就跟她走时一模一样么?好吧,她不回,他不去接也就算了,居然自己也不回?
谁能想到,叶辛夷回来了,这一夜,沈钺却还是未归。
财婶儿见叶辛夷面无表情,眉眼间却透着郁气,连忙道,“大人怕果真是公务繁忙,又不知道太太回府了,等到忙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叶辛夷自然知道财婶儿这是帮他打圆场呢,她刚才分明瞧见长安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说不是去给他通风报信的,叶辛夷都不信。她可不信他不知道她回来了。可他一个大男人,气性还比她大了?她都不用他接,自己回来了,便是给他搬了个台阶来了,他居然还不肯下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她还乐得清静。反正她也不是自己想回来才回
来的。
叶辛夷将被子一拉,往身上一裹,躺了下来。
这就是要睡的意思了。
财婶儿望着面前背对着她们侧躺在床上的叶辛夷,与柳绿对望了一眼,继而苦笑,却什么话也不敢说,放下帘帐,将灯拨得暗了些,便退了出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早,叶辛夷推开窗,却见窗边多了一张字条,是催促着她赶快与沈大人和好,让他回家的。
叶辛夷将字条放在烛火上,看着烛火将之吞噬,燃成灰烬,嘴角却是曳起了一抹嘲弄的笑痕,够着急的呀!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这伙人却操心上他们的夫妻关系了。她与沈大人闹别扭,居然比她还着急。
心里不以为然,可叶辛夷面儿上却跟昨日说回府就回府一般无二,配合得很,用着早膳的时候便对桃红吩咐说,“大人既然公务繁忙,怕是这些时日都未能吃好睡好,你一会儿炖个滋补的汤水,我们走一趟镇抚司衙门,给大人送去。”
边儿上财婶儿听得欢喜,送汤好啊,送汤就是服软的意思。这大人待太太本就好,这太太一服软,大人还绷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