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娘不一样啊!我娘只是你的忘年之交,我却是你的徒儿。什么是徒儿?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徒弟就是师父的子女啊!这做子女的请求父母,那不是天经地义吗?再说了,师父能多几个徒弟孝敬,这不更是好事么?”
叶辛夷说得那叫一气呵成,老铁颤巍巍举着手指,想反驳都插不进嘴,待得她说完了,这才一拂袖道,“歪理。”
“歪理也是道理,老头儿,你别那么固执,好好想想吧!”
“老夫才收你一个徒弟,便被你气成了这般,再收两个,还不被提前气得去见阎王爷啦?老夫又不是脑袋缺弦儿了。”
“所以才要多收两个徒弟啊!这个不成,不还有其他的可以选吗?”
“你……你给老夫滚!”老铁说不过她,那颤巍巍的手指转而指向了院门的方向,撵起了人。
叶辛夷还没反应时,他已冲进堂屋,又冲了出来,将那些杯碗一股脑收进了篮子里,往叶辛夷怀里一拍,皱着眉头挥挥手,赶苍蝇一般,“走走走!看着你便是来气!”
叶辛夷正准备学习如何做个好徒儿,自然不想头一日便将师父气得去见阎罗王了,是以,很是听话地将篮子拎着,“哦”了一声,“一会儿午饭时,我再来。”
“不用来,让你家最小那个丫头来给老夫送,不想见你。”老铁的胡子仍然在翘啊翘。
叶辛夷点了点头,“既然师父不想见我,那我便不往师父跟前凑了,师父多多保重,莫要气坏了身子。”嘱咐了一句,叶辛夷好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是不安,又是怯生生的模样,见老铁侧过身子,昂着头,不愿理她的样子。
这才磨蹭着步子,耷拉着脑袋,慢吞吞走出了院门去。
谁知,院门刚关上,里面老铁却是中气十足地道,“别以为老夫不见你,你就可以偷懒!老夫给你那本心法,你若是不好好研习,改日,老夫便抽你。你也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抽你,天经地义。”
“是,徒儿记得了。”叶辛夷在门外恭声应了,转头挎着篮子,往胡同外走去,眉心却是微微拧着,虽然老铁圆过去了,但她可以确定,那不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