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人,说是她娘的忘年之交,受托来传授她武艺,哪怕她有点儿眼馋这老头儿的一手功夫,却也要先有一个凭证,才能心安理得不是?
老头子转头看她,见她仍是目光灵澈澄净,甚至还有两分无辜的意味,他终于是扛不住了,挥挥手道,“好好好!要凭据是吧?你亲娘的字,你总该不会不认识吧?”
说着,已是从衣襟处掏出了一封信,拍给了叶辛夷。
叶辛夷倒不怎么介意他的态度,将他拍来的那封信接过,展开来看,信上的字迹,她还真认得,可不就是她妆匣里,那叠字帖上那端秀的簪花小楷么?
那字帖,果真是短命娘写的。
信上所书,不多,左不过什么命不久矣,还请兄看在过往交情份儿上,代为教授长女,大恩只有来世再报之类的话。
居然只提到了她,长女……
叶辛夷一直以来就有的疑虑,更重了两分。
老头子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怎么?你要的凭据老夫也给你了,还不相信?还是你觉得这信是老夫作假的?你个小丫头,老夫骗你,能图什么?”
叶辛夷将那张信纸仔细叠好,重新双手奉上递给老头子。
老头子眯眼望着她沉静的容色,有些狐疑地将那信先接了过去。
“前辈……姓铁?”叶辛夷方才瞧见那封信中称呼此人为“铁兄”。
老头子,应该唤作“老铁”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铁前辈既然是我母亲的挚友,不如随我家去,也见见我父亲?”
“你父亲?”老铁眉心紧蹙,“叶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