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看着两个小东西嗷嗷哭,白爸笑得满脸泪,都要给他们跪下了,又是欢喜,又是为生活挠头。
别的不说,单只是奶粉钱,就足够让这个傲骨嶙峋的汉子把头挠秃了。
更艰难的是,白妈这个岁数生小孩,还是双胞胎,似乎是伤了元气,从那以后就身子很是虚弱,做不了重活,照顾二小和家里水牛都困难。
家里又没有父母帮忙,白爸心疼白妈,也就一边在家忙里忙外,一边养些鸡鸭猪牛,顺便又包了村里的湖,养了些鱼权当生计。
水牛还好,是家里养了许久的功臣元老了,不花钱。
其他置办鸡鸭小猪,鱼苗饲料,都需要不少钱,亲戚们倒是都肯帮忙,又纷纷借了些钱来,只是家里债台高筑之下,白纯一家的日子,难免就过得紧巴了。
这也是白纯急切赚钱的原因。
想到这里,白纯也是心里焦急,对于赚钱的渴望,难免又多了些,想着云中鹤的事情,心里又有些烦闷。
人的心情,总是这样,在不同的环境里,有所不同。
直到饺子下锅,白妈炖鱼时,看着二小喊隔壁小黑过来,三个小东西一边吃饺子,一边屋里到处跑的样子,白纯这才心情稍缓和了些,端了一大碗饺子,给邻居小黑爸妈送去。
两家关系极好,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都互相送去些,跟自己家也差不多少了。
说了会话,正要离开的白纯,突然留意到柜子上,包装包好的电子琴,那是小黑他姐,自己青梅竹马“方柔”的东西。
方柔比白纯大一岁,自小两人就凑一块玩,说是“青梅竹马”那一点都不假,白纯小时候,冬天贪图小姑娘被窝暖和,硬是钻小姑娘被窝里不出来,小姑娘都不带生气,大方地表示被窝可以分白纯一半,还顺带着用手臂帮白纯暖脚。
只不过方柔今年刚刚高考,考到了省里一个传媒学院,说是以后想当记者,现在应该还在苦逼地军训。
想起幼时的时光,白纯就有些好笑,上去就把琴抱了下来。
“叔,这琴我弹着玩会啊!”
大大方方,跟在自己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