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先是一瞪眼,片刻后笑起来:“殿下这么说,可是有几分不解风情的愚性。畏寒避热,这么浅显的道理谁又不懂?但生人在世,谁又不是趋势而行,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殿下势力如火,自然也就驱散了这满庭的寒风。殿下深坐屋舍内,却不见满庭行者,哪一个不是罗纨迎风?”
李潼闻言后便一愣,举步行出房间,转眼望去只见确如上官婉儿所言,满庭游走的宫人们一个个罗纱迎风招展、颇有飘飘欲仙之姿,不免哑然失笑,退回房间后顺手将房门掩上,隔绝那穿堂的寒风。
他又转头望向上官婉儿,还未及开口,上官婉儿已经先一步摆手道:“妾出入此间,也只求一个合群,不敢招摇夸异。”
李潼闻言后也只是一笑,扯下搭在屏架上的氅衣披在了上官婉儿身上,顿时显得这身姿更加玲珑可爱。上官婉儿略有心虚的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大眼瞪小眼的杨思勖与乐高,这才探出小手抓住氅衣边沿将身躯裹得更紧。
李潼转头坐回来,并示意上官婉儿入前来坐,倒出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上官婉儿端杯轻啜一口,眉眼间顿时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嫌弃,想了想之后说道:“妾房中存有一套茶具,殿下若是长夜无聊,妾便取来侍茶?”
“让阿九去罢。”
李潼闻言后便随口说道。
杨思勖正蹲在墙角里默念隐身咒,闻言后忙不迭起身应是,乐高个小家伙也忙不迭起身道:“器物沉重,九公一人怕是取不来,仆也同往!”
说话间,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行出后乐高还体贴的拉上了房门,片刻后便听杨思勖抱怨道:“你这小子莫不是小瞧了我?区区一套茶具,我能取不来?”
“九公神力威猛,小子佩服得很!房中情不容人,就让我随你同去罢!”
乐高一边嬉笑着,一边拉着杨思勖绕廊行远。
房间中气氛颇有几分尴尬,上官婉儿眸子暗转、视线游移,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殿下起居侍用,也真是过于简朴。要不要妾再安排几人入侍?”
李潼只是笑望着她,并不发声回答。
上官婉儿则是情之所扰,在这唯有四目相对的环境中,越发显得局促不安,继续没话找话道:“殿下任事愈繁,不复往年清趣,久不闻清声美调,宫人窃议,都觉得有些遗憾……上阳宫景物更胜大内,来年阳春,像是一样美妙,可惜殿下不能……唉,你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若没话说,我便告退了……”
听到这里,李潼才移席抬手,将那柔荑握在手中,更觉手心里一团湿热。
上官婉儿娇躯轻颤,片刻后则身躯一软,被顺势带入怀中,星眸迷离之际,鼻息转浊,俏脸仰在臂弯之间,而后樱唇便被啄住,香舌频闪,最终还是甘心弹出,如是纠缠,身躯或僵直或绵软,良久之后才嘤声微喘,俏脸深埋那宽厚胸膛内,颤抖微声道:“心都要被吸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