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棠,昨天晚上……”等到一众人影陆陆续续地消失在房子内,言夏夜决定还是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我没有特意把厉北城叫去,只是他说担心我所以回去看看,正巧碰到我受寒发烧,只好让他代替了本该属于我的工作。”
说到这,言夏夜局促不安的垂下眼眸,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等待制裁:“我知道江海的老规矩是不能把其他人留在灵堂内的,但我想厉北城怎么说都是老夫人生前宠爱的晚辈,如果是他坏了规矩,还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老夫人在天之灵应该也会谅解吧。”
一鼓作气的说完她的解释,言夏夜由于缺氧而有些眩晕,胆怯的仰起小脸观察厉云棠的神情。
他怎么还不说话?
该不会是认为她的解释太自说自话,真的生气了?
“厉云棠?”
小心翼翼地唤了男人的名字,言夏夜委屈的扁了扁嘴巴,嗓音温软的低声道:“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厉云棠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抬手抚摸了她稍显红肿的眼角,目光深沉地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察觉到男人动作中不言而喻的怜惜,言夏夜睁着眸,傻乎乎的瞧着男人俊美的面孔,不确定这是不是他别出心裁的惩罚方式。
片刻,厉云棠垂眸失笑,幽深的瞳孔倒映出她明艳的眉目,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的环上她的纤腰,大掌扣住她的腰身微微用力,填补了二人中间那不足半步的距离。
猝不及防下,言夏夜迎头撞上了男人肌理分明的坚硬胸膛,挺翘的鼻尖红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
“你干嘛?”
费力的向后仰着身子,她委屈巴巴的揉了揉鼻尖,抬眸控诉地望着他:“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此时若是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一定会惊异于言夏夜的胆大包天。
或许言夏夜本人还不是很清楚厉二爷这三个字对于江海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以她这般直白无礼的言行,如果厉云棠心存不悦,那么即便她是秦家的女儿,秦家也依然保不住她。
然而,被无礼对待了的厉云棠非但不怒,反而饶有兴味的低笑一声,俯身吻了一下她带着薄红的鼻尖,浑然不觉得他这举动有多么惊世骇俗。
言夏夜受惊过度,当场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在了他怀里。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性感温存的十分动人:“给你的赔礼,满意了么?”
“笨蛋,怎么可能满意!”
言夏夜晃过神来,急急忙忙的想要和男人拉开距离,同时目光流转的抬头向上望去,生怕刚刚那一幕恰好被房子里某个佣人目睹。
虽然厉云棠私下里偶尔会亲近她,可那仅限于两人独处的时候。
万一她和厉云棠这似是而非的暧昧关系传扬出去,她早已名声尽毁当然无所谓,但厉云棠却不应该受她连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