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复仇的心思,没有了希望,活得如如失去灵魂的空壳一般。
在海面上经历了无数危险,杀戮,他被困于海里的结界处,无由晃荡,无方向地乱闯。直到七年后,遭遇困境之时,被南宫紫月的亲身父亲救起。
海外灵境,终成了他心底最深的伤痕,不能触碰,一旦碰触,便会裂开,血涌。
“她…还好吗?”沉默良久,南宫木深才语音颤抖着,问出这一句话。
“现在的她很好,也恢复了之前的美丽和健康。不过,她仍然在等待你,等着你去找她。”南宫紫月轻描淡写,也明白了南宫木深的深情。
这两个人,恐怕一直都是对对方有意的吧。只不过…
“等我?”南宫木深微微垂下了眼帘,眸中晶莹滚滚,语气中带有些许落寞,隐含一丝期待。
“干爹,你们亦对她有意,为何苦苦瞒她这么多年。若是一开始,她便知你心意,纵使再苦,也不会留下遗憾。”
南宫木深抬起眸,苦笑:“那时,灵韵心狠手辣。若是我稍对哪一个女子露出笑意,那个女子便会遭殃。”
和南宫紫月所作猜测没有出入,南宫紫月也不禁幽幽叹了一口气。
“那干爹打算何时动身?”南宫紫月问道。
南宫木深眼目含笑地顺了顺南宫紫月柔亮的黑发,道:“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吧。”
闻言,南宫紫月也笑了。南宫木深的为人,她自是知道。
不远处,在院落中散布的落潇和炎景两人,顺着青石地面,毫无目的绕行。
“潇兄,你和紫月的事…”
“哦,没什么。这是她的选择。再说,我和她之间本就无男女之情,我也只把她当妹妹来看待。婚姻大事,虽父母可主,却也要看当事人的意思。她安好,便好!”落潇从始至终唇角微扬,目露笑意,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之色。
“潇兄不喜欢她吗?”炎景停住脚步,站立在一棵古木所遮掩的阴凉之下,不由诧异。
“哦,也并非不是,只是我们相处甚少,感情自然
也就没有到达那种程度。如今,得知她心有所属,自然是替她高兴。”落潇也停住脚步,站在湖边,看着那泛泛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