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君一笑,哑声道:“我相信!因为灵音派中没有人不嫌弃我,哪怕来我面前演戏,我都能够看到他们眼中的那抹嫌弃,而你,自始至终都没有。”
南宫紫月突然就红了眼眶。
“你等着,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梵君仍然努力扯动自己脸上的皮肤,露出一抹宽慰的笑容,说道。
随后,一阵摩擦声突然响起。梵君好似突然来了力气一般,用手腕部的铁链狠狠摩擦着自己的手臂,仅仅几下,就有鲜血流了出来。
“你干什么?”南宫紫月忙上前制止,立刻上前,就要为梵君伤药。
“不要动。”梵君沙哑的声音陡然生出一抹威严。
“我给你的东西就嵌在我的血肉里面,你不要动。”梵君喘着气,紧咬着牙,疼得颤抖,却仍然极力阻止。
南宫紫月的双臂就那样顿在空中,鼻尖一酸,差点流出了眼泪。
“不能用刀,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有人来过。”梵君忍着剧痛,强笑着对南宫紫月说道。
梵君的脸色本就发白,瘦削的脸因为疼痛而皱在一起,南宫紫月竟然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她额头的青筋以及头骨的形状。这个为爱而生的女子,被关在这里近三十年,不堕落,未发疯,究竟是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支撑着什么样的信念?
这一刻,南宫紫月突然茫然了。
梵君继续用铁链摩擦着自己的手腕,鲜血汩汩流出,殷红处,血肉模糊,可是她的表情却很放松,尽管有细密的汗珠覆盖,她仍然是一副即将解脱,完成任务那种轻松的表情。
可是,南宫紫月知道,她很疼很疼。
“你很爱我父亲吗?”南宫紫月问道。
梵君愣了一下,道:“是,很爱很爱。”
“那么我父亲爱不爱你?”南宫紫月又问道。
梵君的表情露出那么一丝迷茫和怀恋,继而说道:“应该是爱的吧?他从未对我说过什么,但是对我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