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巧回来了,沈玉浓白日里过来一趟,和刘七巧商议着,明天刘七巧就回京城去,继续看着店。
刘七巧在兰香一个劲地使眼色后,终于说起了自
己的家里事。
“哦,你二嫂说得倒是办法,反正咱也要人手,你哥哥们,倒可以帮你看看店,毕竟是自己的人,只是怕能力有限,你得好好的教教他们!不如把你爹娘接过来,你弟弟就去庄子上的私塾,至于你的妹妹,倒是可以来宅子时,每日与念恩念慈作伴,一起跟着先生学些简单的东西。”沈玉浓说道。
刘七巧听沈玉浓安排得这样的好,便福身给他道了个万福:“七巧先谢过了相公,代我家人谢过!”
沈玉浓扶着她的手,叫她站直身子:“你是咱沈家的功臣,现在更是开疆大吏,我得把你的家人安顿好了,也好让你再无顾忌地给我冲锋陷阵!”
这刘七巧的家人,就按着沈玉浓说的这样安置,刘父开始还有些不同意,怕拖累了女儿,但在老婆与孩子们的劝慰下,也就同意了。
等他们举家从老家搬到了沈家的庄子里时,刘七巧已经不在这乡下的沈宅了。
从中秋回乡下,再过了生辰,再回了娘家,刘七巧差不多在宅子待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京城的店铺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城中有人倒是传着,皇宫里的皇上,身子一直不太好,不知道是何人露出来的消息,说皇上总是会在梦中惊醒,被恶梦所扰,任太医开多少安神的药也不好。
太子与晔王轮番伴驾侍疾,下面的大臣们也都在紧张的观望着。
太子无能,懦弱出了名,只是身份尊贵,当今皇后只生了他一个儿子,按着本朝立嫡立长的规矩,太子是王位的不二继承者,而且太子凌天昊被立做太子,已经差不多要三十年了,这漫长的三十长,凌天昊就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
连皇后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其实甚是没什么能耐,但是皇后一族,她身后有着强大的关系网,拥着她,也拥着太子。
皇位的最大竞争者,就是晔王。
晔王也已经年近三十岁,他的母妃刘妃,得皇上荣宠几十年不衰,是个颇有手腕的女子。晔王也有许多的拥护者。
皇上这一病,拥太子,与拥晔王的两派,明争暗斗,自然就多了起来。
所以,这京城里,虽然表面上,还如以前一样,一派安居乐业,歌舞升平的景象,但其实内里,却剑拔弩张,皇后与保太子一派,晔王一派,两下里明争暗斗,太子有着管理京畿各处的军备的陈大将军支持,但晔王也不差,京城内几千禁军平素都是他在管理,各大城门的将领,也都曾是他出征时麾下的臣子。
此时京城的宵禁比平时更加的严格,天一擦黑,各大店铺均关上了店门,街上若没有急事,谁都不敢在街上行走,云裳坊当然也不例外,沈家酒坊和绸缎庄都不在繁华的商业街,只有云裳坊地处繁华,但现在,也早早就进入了歇业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