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巧后来慢慢的清醒了过来,沈玉浓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拿了帕子给她擦了脸,她的衣衫已经湿透,粘腻地贴在身上,沈玉浓叫人抬水进来。
“七巧,要不要洗一洗!”沈玉浓问道。
刘七巧点点头,沈玉浓帮着她把衣服脱掉,脱到了半,刘七巧突然痛哭出声。沈玉浓忙抱着她,问是怎么了?
“相公,我对不起你…”刘七巧说道。
沈玉浓听她这样的说,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找她一直找到了半夜,沈玉浓的心里,也不往好处想了,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若真是喝得多了,睡在了外面,那…,他不敢想,刚刚见到她的一瞬,也有些担心,但抱她进来,见她衣衫虽然不整,但并没有撕扯的痕迹,人虽然迷糊,但也没有哪里受伤,他才放心些,现在听到刘七巧这样痛哭着说,他不免担惧,“七巧,你为什么这么说?”
“呜…,我被那个晔王占了便宜,他…他要亲我…”刘七巧说道,痛苦地想到晔王,想到他赤裸着上身,双目赤红的样子,男女授受不亲,她见到他样子,而且,他也差一点,就将她的衣服全脱了光了。
“什么?你说是晔王?”沈玉浓气得一拳捶到了床上,“他如何你?”
问完了,他又觉得心痛,“没关系的,七巧,相公不怪你,是相公大意,让你遭了罪,你不要怕,这仇,咱们一定会报!”他抱着刘七巧到了怀里。
他只不想让晔王再注意到自己,注意到沈家,可是,没想到,晔王的主意,这回打到了七巧的身上。
“你说他要亲你?他可曾对你…”沈玉浓知道自己这个小妾,鸿蒙未开,不解人事,所以,他也不知道刘七巧语意含糊的意思背后,到底那晔王有没有得逞。
“他要亲我,要脱我的衣服,可是,外面起了火,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刘七巧说道:“再醒来的时候,就是有两个救了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好像离
着那酒楼还不远,因为一直感觉到了热浪在附近,还有吵嚷的救火的声音!”
沈玉浓点点头,心有些放下,“这火着得太巧了,对于救你的那两个,你一点也没有看清吗?”
“我只知道是两个人,送我回来的那个人,会武功,很厉害,背着我,在房顶上跑过来,也如履平地。”刘七巧说道。“对了,他们好像是晔王要抓的人,我听到他们说什么被晔王抓到就不好了,躲了这么多年什么的…”
沈玉浓听得也猜不出,他帮刘七巧脱得只剩了内衣,抱着她到了后面的木桶里,虽然是夫妻,但两个并未成同房,虽然刘七巧自己认为是已经圆房了,但沈玉浓还有些拘泥,他放下刘七巧,转身走开了,让她自己脱最后的内衫,然后进到木桶里洗澡。
沈家酒坊与天香阁的梁子,就这样的结下了。
经这件事后,沈玉浓提高了警惕,平素就算自己不跟着,也派两个跟班的,跟在刘七巧的身后,宴请之类的应酬,实在推不开,也让沈玉渊陪着。
沈玉渊嘴拙,刘七巧嘴巧,沈玉渊看似笨拙,实则是心思慎密,有他陪着,沈玉浓多少放下心来。
沈家酒坊的生意终于走上了正轨,没有重要的事,刘七巧也并不常来坐镇,天气热起来了,正是七月流火的季节。
城里的铺子狭小逼仄,沈玉浓更吃不得苦,没有事,就带着刘七巧在乡下沈宅里住,很少过来了,这里,是沈玉渊不时过来打理照看着。
乡下也热,但乡下的宅子大,园子里,现在又正是好时候,花红柳绿,沈宅子里的女人没有旁的事,就聚在一起在院子里剩凉,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