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昏黑,偶尔有一丝亮光照进来。
“伢子,醒了?”老人提着灯靠过来,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纹,一条条皱纹间沟壑纵生。
我愣了一下,这又是在哪儿?
直起身子一看,这间屋子实在是小,仅仅孟工容纳下一个人。我躺在里面,旁边的老头只能够抱住腿蜷缩着。
他手中的那盏灯放在他脚边,等我醒了才提起来放在中间。我和他面面相对,老人面相慈祥和蔼。
“您是?”我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
这小屋拥挤地厉害,面前的老人衣着褴褛。光着上身,仅着了条裤子。屋子里凉飕飕的,我上下齐全一身衣服都还发抖。
他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姓赵。”
“那倒巧了,我也有位认识的故人姓赵。”我笑起来,眼前这老爷爷还是赵无涯的家门呢。
同乡同族之人称为老乡,而同姓之人则称家门。
“是您救了我?”我记得从那洞穴中出来,
顺着岸边走了不知道多久。然后突然身体一疼,腹中余留的腹蛇蛊躁动起来。
我直接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上,后面就是眼前一黑,醒来就在这小屋子里了。
老人笑着转移了话题:“伢子,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更好奇了,这下面人迹罕至,怎么还会有个老人在这儿。
“那您呢?这附近可没人住。”我拧着眉,一个老人住在山崖下的峡谷里当真是稀奇了。他年纪少说也有七十,怎么生活的?
他摇了摇头,将煤油灯提起照着我的脸。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脸庞上的皱纹更加明显像是刻在脸上一样。
“不,你先回答我的话。”他坚持要问出我的来处。
我结结巴巴了半天,指着上面。
“喏,被人从山崖上面逼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