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抓住封擎苍的衣领，不停地摇晃他。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能把封擎苍从记忆的漩涡里边晃出来。让封擎苍不要再去想那段不堪的往事。

“阿苍。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清醒一点吧。如果这件事情就是迟浩月设计的。那么你就中了他的圈套了？如果你现在就选择放了小语的话。那么以后一辈子你都不可能再得到小语了。你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了吗？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也要有勇气去面对啊！你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呀？这样折磨自己，真的有用吗？”

“你别管我了。就这样让我自生自灭吧！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些什么。可是我也知道，我给不了小语幸福了，他的这辈子已经被我毁了。他不会原谅我的。她告诉过我亲口告诉我，他这辈子他不会原谅我了，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原谅我。那么我这样抓着他，不让他走，小语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已经不幸福了难道也要看着小语跟着我一起不幸福吗？难道现在连小语想要追求幸福的权利。我连放手的勇气都不能有了吗？如果我再做了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之后，我还强留小语在我的身边，那么小语，天天面对我这张脸，她就会天天都想起我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只会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或许离开我时间久了，她就会把这件事情给彻底忘了。就再也不会记得那一件肮脏的事情。”

封擎苍把自己能做的都告诉了唐夜。也代表了他已经心灰意冷。

也代表了他愿意彻底放手，不再去为难裴诗语。

如果这样子，能够给裴诗语带来幸福的话，封擎苍是非常乐意这样做的。他真的希望裴诗语能够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

就算那个幸福不再是他编织的美梦。就算裴诗语幸福的生活里边已经没有他。那么只要看到裴诗语幸福，他也觉得知足了。

“你怎么这么傻呀？你怎么就这么说不通啊？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是这样偏执的人。阿苍。你是不是现在药效还没过？是不是那个药给你留下了后遗症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刻了？你还有这样愚蠢的想法。我真是不明白那件事对你造成了伤害，到底有多么大？可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下去了。如果是没有失忆的小语的话。他也一定不希望看到这个样子的你。如果小语没有失忆的话。就算你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她也不会在乎的。她不会原谅你这样对自己自责自虐。如果她知道你放弃了，她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可你说的这些全部都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吃。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如果就是比喻的事情。小语就是失忆了。已经找不回来了，就现在你把话说的这么好听，可是你终究不是她，你说的这些也不是她的意思，你代表不了他。你所谓的如果也不可能发生。接受现实吧。接受她已经不爱我，接受她已经恨我入骨的现实吧。我已经对不起她了。我不可能再这么自私下去。”

封擎苍实在已经无心再去辩驳。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都已经变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