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语的喉头很是难受。看着蔷薇，她百感交集，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都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不是我。”

“你是想告诉我，将我变成了这样的人不是你吗？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蔷薇目光阴狠的盯着裴诗语，试图用自己的毒辣的眼神看穿裴诗语的灵魂。

被蔷薇这么看着的裴诗语很不自在，很不安，她移开了和蔷薇对视的双眸看向了别处，转过身，她深呼吸一口气后才感觉好受了一些，背对着蔷薇，她道“我想过你可能会受了伤，因为我进来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我以为那是你咎由自取。你变成了那样也是你自找的。可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话，我不会去想像你受伤的画面。”

“为什么不会去想？因为你不敢想！就算已经是发生了我的身上，可是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都已经这样了，为了欺骗自己，我都不会相信我的身体还是我的。”

裴诗语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她无法理解蔷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其实不是害怕，而是不忍直视。

“你亲眼看到了，你能告诉我，我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我不敢自己确认，所以我把你叫了进来。因为你走路的声音，我记在了脑海里，所以你出现在一楼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蔷薇看着裴诗语的后脑勺不断的说道，许是脖子一直维持一个姿势，许是她的生命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之后，再也抬不起那倔强不肯垂下的头颅。

“我以为我痛哭大骂大叫你会进来！可是你却想要离开！就算不是你亲自动手的，可是我到底还是这样了，我怎么会为了让你一丝歉意都没有的离开呢？你自认是个心地善良的人，那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看，最后是你将我害成了这个地步！”

全身连头带脸的趴在了血水里，她的脸其实早就已经被自己的血给染红。整个侧脸都是狰狞可怖的。血液在遇到空气之后，很快就会变得粘稠，最后会凝固成一块，变成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