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背后喊,汽车却已开远。
……
“休休。”于大壮扭头望着站着阳光下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同病相怜”,引发了共鸣,语气里有几分同情。
“啧,怪可怜的。要不咱们等等他?”
苗芮哼声:“等什么?别以为就这样他就能过关。虽说我们休休大度,但是男人的毛病不能惯。今天敢和别的姑娘搂搂抱抱,明天就敢把人弄床上。”
于大壮嘿嘿笑,“也没那么严重,当时不是事发突然,为了救人吗?”
“扯。你再跟我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那点花花肠肠。但凡有一点偷腥的机会就不会放过。你以为女人愿意管你们呀?那不是你们管不住自个儿吗?”
“……”
得。
他就说一句,抬了十句骂。
这些都是霍仲南欠他的。
于大壮觉得憋屈,“是是是,你妈说得对,就是不能惯着他。这次啊,要好好收拾。就别理他……”
“啐。你这人就是口蜜腹剑,”
“……我又错了。”
老两口在那儿斗嘴,于休休摸着肚子不吭声。
苗芮顺着她的目光瞄了瞄,正想问,于休休的手机响了。
“于休休。”霍仲南的语气有点着急,语速也快。
在于休休和他交往的过程中,这样的状态十分罕见。
她懒洋洋地躺在座椅上,嗯一声,“什么事?”
“你停下来,我们说说话。”
“说什么?”
“见面说。”
“哦。”于休休声调淡淡的,漫不经心地感觉,“回头有空了,我会联系你的。现在我有点不舒服,不想说话。”
“我就在你后面。”霍仲南说:“你回头,能看到我的车。”
“是吗?”
于休休有气无力的反问着,“没劲回头。”
“你现在去哪?”
“回酒店。”
“好。我们酒店见。”
“我想休息,不想说话。”
“没事,你不用说,我跟你说。”
“说什么?”
和于休休聊天,常常是一个循环,又说到这句了。
霍仲南深深呼吸,长长叹了下,中气不足地说:“你在医院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上哪里告诉你?”
“……对不起。”霍仲南低低说,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声音沙哑充满无奈,“是我忽略了你。抱歉,孩子,还在吗?”
于休休:“没有孩子了。”
霍仲南喉咙一硬,眼睛莫名有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