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去抓奸的,唐绪宁和那个女的就在楼上。大厦很大很空旷,我轻易找到了电梯入口。那是一个观光电梯,全玻璃那种。对面有一幢高楼,没有灯光,黑漆麻乌的有点吓人……一个男人站在楼顶上,我电梯刚上去,啪!闪电打在他背后,白惨惨的脸,突然就往下掉,他跳下来了!”
于休休看一眼ipad上还没有完成的画稿——漆黑的大厦,观光电梯,闪电,陌生男人——她皱皱眉,回忆那个残缺不全的梦。
那人跳下去后,到底怎么样了?
死了没死?
于休休强迫症犯了,正抓头发,苗芮进来了。
“休休,你好了没有?磨磨叽叽的,爸爸和弟弟都在等你呢。”
于休休好半晌没吭声,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望着苗芮,满是无辜,“妈,我最近老做噩梦,连续剧似的,一出接一出,有时候梦还会分层,被魇住时,怎么都走不出来。”
“你梦到啥了?”
“梦到我爸发达了,公司越来越赚,还上市,我穿了一条大红裙子陪我爸去敲钟……”
苗芮嗔骂,“你这孩子!这叫什么噩梦?”
“公司后来——垮了,我爸残了,我瘫痪了,唐绪宁劈腿了,你也——疯了。”
苗芮:“……”
她拍桌子瞪眼睛,“你给老娘赶紧换衣服,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今天要去唐绪宁家。
第一次上门,于休休描画了好一阵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