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这阵短短的欢呼过去，重物坠地的声音就再次响彻在舞台上。

那个下等人最后还是掉下来了。

就落在007的旁边。

他直接摔死了，脸上的狐狸面具裂成两半，露出面具后瞪大的双眼，死不瞑目。

于是007又多运了一具尸体。

回到后台的时候她的袖口已经被鲜血染红，半死不活的人和尸体都被拖到舞台旁，随便找了个旮旯堆在一起，那群淌着鲜血的人堆里时不时冒出几声呻吟，或者钻出一只晃动的手。

因为报废的下等人太多，已经凑不齐人，第二档节目步入尾声。

接下来就轮到第三批下等人上台表演了。

007靠在角落里，怔愣的看着袖口的鲜红，她是第四批，暂时安全。

外面观众的叫嚷声一直没有停止，但这吵闹的声音完全没影响到她。她坐在地上，双目放空的回想着刚才那一幕：“他松手了。”

“什么？”路过的蛇头面具听见007在自言自语的嘟囔，便凑过头来问了句。

007这才回过神，她拍拍裤子站起来：“没什么。”

此时第二批表演者正在下台，他们陆陆续续的从舞台上下来走回后台。

最后只有五个人回来。

他们都是一开始就被固定在天花板上的人，没什么危险，所以活到最后。

007一眼就从其中认出了那个放手的人，他明明抓住了狐狸面具的手，最后却松开了。

007看的很清楚，他不是因为脱力松手，而是在欢呼声中自然而然的松开了对方。

“对不起，”此时这人正低着头，用难过的语气和身边的人交谈，“刚才我实在没力气了，所以没拉住他……”

007当然不会蠢到上去直接揭发对方。

她不想在这种场合当什么正义使者。

007多看了这人几眼，把他记在心里：“记住他，不是好人，离远点。”

那边还在传来交谈声。

“这不能怪你。”

“你也已经尽力了。”

“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