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嗅儿很快把三个孩子管理的服服帖帖,郑胜躲在一旁,拿着从院子外拔来的草喂马。
赵家的男人们都不在,郑胜感觉有些奇怪。刘嗅儿当然也注意到了,隔着厨房门,她和屋里的女人们聊天,不经意的提到了这个问题。
“他们啊,今天去县城西坊买农具了。”
赵家庄的人们明显不是以打猎为生了,他们虽然背靠大山,但依然开垦了田地,幸运的是淯水河就在不远外,有通过引来河水去灌溉土地,每年他们的收成还不错。
“不过,去年庄里的赵柳越在县里买了好农具,竟真的省了不少力气,去年多收了好几石粮食。所以,今年村里人都准备去县里买农具了。”
新农具?郑胜和刘嗅儿对视一眼,不会是他家的农具吧?郑胜想了想,郑氏的农具分店绝对铺到了雉县。但雉县的店里应该没有足够的存货。
那些货物还堆在十七里丘的库房里呢!郑氏货物出不了顺阳这可不是假话。恐怕赵家庄的人们要失望而归了。
没等多久,一个稍稍驼背的老人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他首先注意到的就是正在喂马的郑胜,“你是什么人?”
郑胜把借宿的事又重复地说了一遍。
老头进了厨房,又出来:“一只雉鸡算你们抵得上借宿之资了。”
说完,他转身回了主屋。
两个青年男子同样审视了郑胜、刘嗅儿两眼,跟着进了主屋。
然后主屋里传出了老头赵川的咆哮声。
“没货!竟然真的断货了!石崇那厮真敢干得如此大逆之事!”
“凭什么让我小声些,在这赵家庄里,还能有阴私小人去刺史府告了我的恶状不成!”
“就算被告了又如何?他刺史大人不思民生,要断生民种田之路,我这昔日小小胥吏还不敢指着他鼻子骂?老夫要骂他个狗血淋头!”
郑胜听着赵川的怒吼和不甘,心里更是感慨。
“原来这老头还当过小吏,难怪会给孙子起出竟器、竟成这样大气的名字来。”
赵川生气了,赵家小院里欢快的气氛自然消散殆尽,三个孩子战战兢兢的聚在一块,瑟瑟发抖。
刘嗅儿抱着五岁的赵春萄,走到还在盯着马嚼草的郑胜身边:“世子,真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