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处境,并不比以前好。
于是,文俶干脆地再次托病不出了。
困居于此,应待何时?借酒消愁的文威一直在想着这无解的难题。
一朵朵烟花再次炸裂在半空,他突然想到郑胜的一句话。
“洛阳,可能会出事!”
文威猛然领悟,却更加惆怅,这天下,难道只有惊天之变,方有他文威出头之日吗?
“又改年号?”郑胜皱着眉头,冲刘嗅儿抱怨,“这皇帝是吃错药了吧!不对,吃错药的是杨骏杨大人。”
刘嗅儿忍俊不禁地笑了。
郑胜放下传信,瞪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咦,你现在不紧张了?”
刘嗅儿脸颊微红着,忙摇头,“我没有紧张。”
“是吗?”
刘嗅儿突然领悟了什么,她抿了抿嘴,“世子又在捉弄我了!”
郑胜突然咳嗽两声,“好了,他们来了。我们要准备好和他们谈判了!”
刘嗅儿也神情严肃起来。这可是关系到她的大事!
小院西书房里,他和刘嗅儿坐在一张长桌正对大门的一侧。
刘尚生、刘澜进来时,正好看到了两个小孩正襟危坐的模样。
刘澜的心里异色更浓。
从一开始对他的蔑视,到郑胜轻描淡写般的化解了他们的威胁,刘澜在商队护卫里,更见识到了郑氏商队的不凡之处。但他依然不相信郑胜有多大的本事。这些只是郑氏的大人们在推举他罢了!
于是,刘澜开口道:“郑世子,嗅儿的事,是不是该有你家大人出面呢?一直让你出面,难道郑氏真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起身相迎的郑胜,心想,这个人依旧惹人讨厌。于是,他无视了刘澜的问话,对刘尚生开口,“刘伯,您请坐吧。”
刘尚生脸上露出微笑,心里却在轻叹,不说
郑氏让郑胜出面对不对,现在,他们春风里的人全都在接受着郑氏的恩惠。刘澜你这样说话,真的好吗?
但他也没办法,虽然顺阳求活道几近消亡,但刘澜依然是来自总坛的、刘天师的子侄,是他们这些求活道中人不得不重视的人物。
刘尚生心里哀叹着,“郑世子,这一年,我春风里数百人蒙世子关照,老朽代族人,再次感谢世子的恩德!”
说完他再次深深施礼。
郑胜怼刘澜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刘尚生这番举动生生堵回去了,“刘伯客气了,请坐吧。”
“郑世子,我们的来意,你早已知道。”刘澜看向郑胜,“嗅儿身份实在特殊,不便留在郑家了。”
郑胜平淡的说:“刘队长,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可以对我这样说话吗?”
刘澜握紧了拳头,他心里愤怒而无力,他是商队护卫队里管着十个人的所谓“队长”,在郑胜面
前,还真不可以…
刘尚生接话道:“世子,春风里所有人感谢您当初救了嗅儿,去年更是烧毁了她的奴籍。如此来说,她已经不算是郑氏的奴婢。继续留在您身边,是不是不太合适了呢?”
怎么还在纠缠这个问题?郑胜看了看刘嗅儿,察觉到郑胜的目光,她扭过头来,郑胜看到了她眼神里的忧郁。
郑胜咳嗽一声,向他们说出自己的一项计划,“春天的时候,我准备在明泉溪畔,开一间书院,收领地幼龄稚童入院读书。至于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我准备让她教学子们一门学科。”
刘尚生惊疑,“她来教?”
郑胜让刘嗅儿稍微展示了她学到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