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光子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即便是他父亲
,也不能拆散他们!”朴七存心看日本人的笑话,停住脚步,大声向李彤和张维善两个翻译。
“啪!”耳光响亮,朝长家老毫不犹豫地抡起巴掌抽了过去,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抽了个四脚朝天,“八嘎,とうござ…”
“朝长家老说,别做梦了。他已经把光子许配给明国才俊了!并且由高野山弘做了见证,永远不会更改。”朴七看得兴高采烈,翻译得也格外来劲儿。“他作为哥哥,如果心里难过,就出去玩几天,等婚礼结束之后再回来。但是,如果他敢继续闹事,就会被逐出家门,父子两人恩断义绝!”
“这样不太好吧!”不愿让朝长家老过于丢脸,张维善苦笑着摇头。正准备以准女婿的身份,去劝
上几句,却忽然看到朝长太郎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指自己,声色俱厉:“敗戦者どんな資格がありますか…”
“八嘎!”朝长家老大急,一拳砸在自家儿子胸口,将后者砸得倒退数步,再度摔了个四仰八叉。
“り付けた!”一连串气急败坏的命令声,继续从他的嘴里冒出。周围的武士们蜂拥而上,抬起他儿子朝长太郎,转身就走。
“敗戦者どんな資格がありますか…”朝长太郎却仍然不肯认命儿,一边挣扎,一边继续大喊大叫,每一句,都声嘶力竭。
不知道是反应不过来,还是其他原因。通译朴七忽然闭上了嘴边,原本因为兴奋而发红的脸色,也变
得铁青一片。
“怎么不翻译了,翻译啊!”刘继业等得心里着急,忍不住低声催促。
“他说,他说…”朴七牙关紧咬,两眼红得宛若着了一团火。
“すみません…”
朝长家老和高野山弘联袂返回,冲着大伙不停地鞠躬,嘴里赔罪的话说得无比虔诚。
被他们两个一打断,朴七只好先顾眼前。强打精神,替双方翻译。直到朝长家老和高野山弘等人讪讪离去,才又将目光转向刘继业,未等开口,两行带血的眼泪先淌了满脸。
“你,你怎么了?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你翻译啊
,他如果敢羞辱你,我跟他没完!”刘敬业待人赤诚,双手抱住朴七肩膀,用力摇晃,“你翻译啊,翻译啊!姐夫,守义,朴七的眼睛出血了!”
“永贵,你干什么?你别晃,扶朴七去船上,船上有药!”李彤和张维善两个,也注意到了朴七的异常,双双走上前,拉开刘敬业手臂。然后一左一右,托住朴七的胳膊。
“我,我没事!让老板您担心了!”朴七终于缓过一口气,用力摇头,血泪顺着两腮滚滚而落,“那小子刚才叫嚣,叫嚣说,咱们都是战败国的废物,大明在战场上被倭寇打得丢盔弃甲,屈膝求饶。是丰臣秀吉看在大明态度恭顺,才答应大明请和的要求,接受大明赔偿并与大明平分朝鲜。作为战败国的窝囊废
,咱们应该把自己的女人双手奉上才对,有什么资格娶战胜国的女人,有什么脸玷污日本五大华族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