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嘴,不让任何的抽噎声发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低下头,抹了一把眼泪,问了句别的,“韩桃的事情怎么样了?”
“如果我没有推算错误的话,这些人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附近,绑你不成就趁混乱带走了韩桃,应该是有人放了消息给他们,”司寒璟淡淡的简述着,声音听着有些淡,但再怎么淡,我也听得出事情应该很棘手。
正如司老所说,不是他绑的人,才是真的可怕。
“那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要不要把钱准备好?”
“嗯,已经准备了。”
我松了一口气,“你觉得这放消息的人是不是你爷爷安排的?”
“不是他授意的,但也是他“无意”中跟下面的人提过的,”司寒璟的语调里是有淡淡的讥诮。
半响,我又轻问,“你是不是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
“我没事,你好好的就行。”
我不觉得声音又软了点,“好,我会的。你也是,腿伤还没有好,要小心点,记得按时吃饭,人是血肉之躯,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
“嗯,你照顾好自己。”
原本准备挂电话了,司寒璟在电话突然低低沉沉的又说,“就算你离开了我,我爷爷也不会帮你找韩桃。”
我呆了。
只听他继续说,“他不会真的出手的,就算你离开了,我妥协了,他也不会。”
“为,为什么?”
“他这十年来暗地里培养势力,隐忍多年,如今对我们身边的人下黑手,不是单纯的为了逼你离开,而是为了让我感到无能为力了,再逼我从内心里渴望得到更大的权势,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司寒璟淡淡的说。
原来如此!
司老要的从来不是逼迫司寒璟替他做事,或替司家卖命,而是逼他从内心里渴望得到权势,只有司寒璟内心渴望了,才会疯狂的去追寻。
商人只是商人,可这世上有什么是钱能买不到的。
只要有足够的钱,什么官场,黑~道,军队……统统可以渗透。
如果买不到,那只是因为钱不够多。
司老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单纯为司家卖命的家主。
他要的是一个跟他一类的人!
不允许司寒璟娶我,逼我离开,不是因为什么门当户对,也不是我真有多不堪,而是因为一个把女人看的比权势甚至比自己命还重要的家主,是永远不合格的。
牵绊太多,软肋就多,是站不到巅峰上去的。即便上去了,也很容易就被人扯下来。
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道理。
“你大哥他……”
“就是你猜想的那样。”
“………”
我懵了很久,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我都不知道。
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念头:什么样的爷爷能狠心亲手要了自己亲孙子的命
……
又一周过去。
韩桃还是没用消息。
司老明显没有要动我的意思,韩老我也没再见过。
我情绪焦灼不安,不断逼迫自己看书,睡觉,吃饭来维持生活的良态。
否则,紧绷的情绪就如洪水猛兽,不受控制的加深。
幺鸡搬了个凳子过来,替我摸了摸脉,食指和中指搭在我手腕上,垂着眼睛,扑闪扑闪的。
十分专注。
“姐姐,你这身子还在慢慢调理,司哥哥让我照顾好你,这是对我的信任,可药效再好,心里积郁太多,也不利于恢复的,”幺鸡真像个专业的大夫,一字一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