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古凉夜本不是很柔和的黑眸在触目在我脸上之后蓦地沉冷了下来,喉结无声的滚动着,唇瓣的弧度被拉的绷直。
我知道他问的是脸上被打过的青痕,忍了几秒钟还是没忍住,眼眶有血酸涩,努力勾了勾唇,“现在不疼了。”
可当时被打的时候真的很疼,大个的手劲够大,有纹身的男人力气也很大,同一个地方被扇两次。
口腔都被打破了,烂成溃疡,现在都没好彻底。
“好,我们回家。”
“嗯。”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能清晰的捕捉到古凉夜眸底的心疼之意。
可偏偏他眼帘轻垂,眸色幽暗不明,浑身笼罩着一股渗骨的寒意,激的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古凉夜深沉又晦暗的看着我,“能自己走吗?”
“能,”我笑盈盈的望着他。
蛮蛮帮我简单的拾掇了下,下地后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傅爷,谢谢你出手相救,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是有点麻烦。”
傅骁懒懒散散的说,“既然你家里来人接你了,我也不便留你,希望下次你们一家三口回来见见家里的长辈。”
我愣了愣,才明白他说的长辈是谁,“好,一定。”
“走之前,我这个做哥哥的送你个见面礼吧。”
说着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头,很快让人抬进一个木箱子,打开后,我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鲜血淋淋的场面,一阵头晕目眩的恶心。
我“啊”的一声,整个人朝古凉夜扑了过去。
被古凉夜秒按入怀中,只听头顶响起他沉冷的声音,“傅骁。”
只听傅骁一阵畅笑,只是这笑里更多的是不屑,“古总,生这么大气干什么,那几个人的手已经帮你剁了,我替你给吕力送了过去,还不感谢我。”
“剁手”我抬头,不可置信的重复着。
“古小姐,之前抓你的人,傅爷已让人把他的双手剁下来喂狗了。”
我扭头看着椅子上的男人,风轻云淡的,竟能把人的手给剁了下来。
可人若是没了手,该怎么生活啊。
傅骁不冷不淡的看着我,语气瞬间森冷,“妇人之仁。”
从这冷淡陌生的语气里不难听出鄙视的味道,我咬了咬牙根。
我承认,我似乎比他们仁慈。
古凉夜轻拍着我肩膀,安抚后才问道,“廖以源人呢?”
“一个废了的人,给你便是。”
“谢了。”
“小事而已。”
静了下,傅骁突然冷不丁的说,“不过背后的人是不是真是司老爷子,难说。”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古总会不知道?”傅骁故意顿了下,不声不响的冷了声,“来路不明的那帮人居然巧妙的避开我跟沐勤的追查,整个参与过程也是插科打诨,正事不干专捣乱,古总向来精明,可否给傅某解个惑?”
古凉夜扶着我的手僵了下,“这事我自然会追查到底。”
“那就等您消息咯。”
“哦,对了,五哥,还有一件事,”一个年轻男人突然小心的说,“没找到问我们要钱的那小子。”
“不没找到是什么意思?”傅骁寒声问。
我听闻,心下一惊。
小六
对,怎么把他给忘了。
一时忍不住的回头,激动的问,“你们把他怎么了?”
傅骁看了我一眼,“你真答应给那小子钱了?”
“我问你到底把人怎么了,”我追问。
“别激动,”古凉夜拉住我,劝道。
我有些无助的回头看他,怎么能不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