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你就跟我说这个?”
陈无忧揉了两下,苦笑道:“刚才里面有人说了,现在兽王谷会对有功之人赏赐上乘内功心法,他们要去挣个前程,然后欢声雷动。”
“我怎么没听到。”沈从云一脸茫然。
陈无忧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你哪像我耳聪目明。”
“可恶,还敢笑我。”沈从云一咬嘴唇,伸出粉拳要和陈无忧较量一下,小情侣一样打闹着,没一会就找回了之前的感觉。
此时徐大红在黑暗的房间中拐来拐去陷入了迷茫,方才见陈无忧和沈从云先后出去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是过来人自然清楚,内急之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地解决,生怕冲撞了这一对
小情侣。
徐大红真气充盈,黑夜也能视如白昼,可他对这里地形不熟,客栈也大,东扭西拐就把自己绕晕了,耳听得前方有人声,又有灯火,存着问路心思的徐大红一头撞了进去,这一进去他才发现不对,里面杯盘狼藉,吃剩的酒菜,醉倒在桌子下面的山贼,他这是从后门走到大堂来了。
徐大红从后门突然出现并不惹眼,但怎耐这一伙强人中有眼尖的,见后门闪出一人来默认是上菜的小二,转头一瞥这才发现,嚯,是个熟人。
“哈哈哈哈,这不是死驼子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还偷偷摸摸的走后门,是不是没钱吃酒啊,老爷我赏你一杯。”说着,那人将注满真气的一杯残酒甩出,在半空中呈现出纺锤状的水珠被徐大红出掌拍碎,却也溅了一身酒水。
定睛看去,徐大红的脸迅速黑了下来,只见那一桌上有四人,三人壮硕一人矮小,矮小的那个绫罗绸缎满身,靴子侧面镶了一串夜明珠,背后背一架古琴。
余下三人中两男一女,女子相貌端正,说不上多美绝对不丑,只可惜一道伤疤从双唇上斜着割过,一眼看上去像是四片嘴唇,把整体的形象破坏了,显得十分凶狠。
两名男子中一人穿黑衣,一人黄衣,黄衣男子一头长发扎在脑后,整洁干练,端着已空的酒杯一脸玩味望着徐大红,黑衣的一头钢针也似的短发,目不斜视,那副沉静的样子让人一眼望去就能得知,他才是首领,是话事人。
“琴员外刘谭,毒蜂针乐玲,刀徒牧鸿雁还有黑岩寨大当家的,黑心虎唐良运。”徐大红一目扫过,认出这四人来历,他和其他三人不熟,与刀徒牧鸿雁却有一同学艺的师兄弟情谊。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和牧鸿雁拜在一个刀法大家的门下,不过学艺时间不长,那位刀法大家被仇家寻仇,惊慌逃离,门下弟子也作鸟兽散,后来两人各有机缘都成就了先天。要说缘分二字就是这么无常,少年时的感情早已淡薄如水,可两人偏又在十几年后重逢,那时徐大红上了玄菟山,任三当家,而
牧鸿雁早已在玄菟山中担任二当家,重续师兄弟情义。
同在一山中,又有少年时的交情,两人相处的十分融洽。可惜当时玄菟山大当家的是个好勇斗狠之徒,外遇一五毒教弟子和他起了争执,虽然将其掌毙可回山后不多时便毒发身亡。
国不可一日无主,为了这大当家之位,这两人谁也没有谦让之心,以命相搏最后徐大红成了胜者,而牧鸿雁则身受重伤远走他乡,后来再见面时牧鸿雁已经成了黑岩寨二当家,也因为有这份关系,所以徐大红对千里之外的黑岩寨有许多了解。
“玄菟山大当家当得可还舒心?”牧鸿雁冷笑望着徐大红。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不再是大当家的,你就该知道我们现任当家的是何等英雄!”徐大红只当牧鸿雁是在讽刺他丢了大当家之位,如果换做之前徐大红可能会觉得耻辱,可现在他满腔忠诚都献给陈无忧,这种讥讽根本伤不到他。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大当家
的位子被人抢了?”牧鸿雁等到徐大红给出肯定的答复,一时间笑的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