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儿子了,还是健康的孩子,跟她的聪聪不一样。
所以她的聪聪就这么被放弃了?
湛婶婶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六神无主。
正在茫然悲痛的时候,突然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婶婶还是尽快拿个主意吧,聪聪虽然没有父亲和爷爷,但还有你这个母亲。”
湛婶婶飞快的抬眼撞上了湛蓝那双冷如冰雪又明澈无比的眸子,她又转向看着那个女人,脑海里很快有了个决断。
“你让他来,我跟他签字离婚就是了,今天就办好,今天就分开。把我的聪聪给我,随便你们以后怎么样。”
这段话说得湛婶婶痛心疾首,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尖锐的刺,一下下戳着她心口的方向,虽不见血,却疼得深刻。
很快,按摩女找来了湛二叔。
见到湛蓝和湛婶婶,他还有点恼羞成怒:“你们来干什么?”
“儿子呢?”湛婶婶已经心死了大半,开门见山的问。
“我怎么知道!”湛二叔的嗓门喊得比谁都高。
“你不知道?”湛蓝在一旁讥讽,“医院的出院登记可清清楚楚的写着你的大名。不是直系亲属,又怎么能给孩子办理强行出院?我劝二叔还是认了吧,多说这些无用的话有什么意思?”
她细长娟秀的眼线弯起,朝着那个按摩女的方向看了看:“能说的她都说了,二叔还想否认吗?”
湛二叔这才慌了神,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没错,是我带聪聪出院的。他那个破身体在医院住着有什么意义?还不是白白花钱?”
“白白花钱?”湛婶婶不由得拔高声音,“要你掏一个子了吗?”
“那也是不该多花钱了,该治的我们都治了!!我说了我不给他再花钱!这个家还是男人说了算的!”湛二叔气势汹汹。
“好好。”湛婶婶绝望了,“既然你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出路,还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呢?我们去离婚,你把聪聪给我,从今往后你跟这个小贱人怎么快活都跟我们母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