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清的脸立马拉长了：“你来做什么？”

“找你有点事。”顾长远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兄妹俩凑在一块很像两匹气势汹汹的斑马在对峙，那个脸长的。

顾长清还是让他进了门，只是心情比刚才更坏了：“你要是来还剩下的钱的话，那我欢迎。你要只是来跟我闲聊，那抱歉我不奉陪。”

顾长远关上门，连鞋子都没换还是站在玄关处：“我问你一件事，爸妈离婚了，你知道吗？”

顾长清背对着哥哥，身形顿了顿：“知道啊。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又管不了。他们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难不成婚姻自由也得跟你汇报吗？”

“别跟我扯其他的，他们离婚是为什么？是因为你吗？”

顾长远目光逼人，其实在来之前他已经找到母亲连吓带哄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当知道是要帮着妹妹摆脱困局，才被迫答应签字离婚时，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晚饭都没吃，就急匆匆的来找顾长清问清楚。

顾长清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在跟我狡辩？”顾长远眯起眼睛，“妈都说了，是为了给你脱困，为了让顾敬他们出手帮你，她才勉为其难答应离婚的！妈在家里都哭得不行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抽烟吗？”

顾长清猛地转过身，将手里的烟头重重按在烟灰缸里：“都是因为我？你有什么脸这么说！实话告诉你，压垮他们的都是你！而我，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你是她最爱的儿子，这些年前前后后她给你多少资助，又从顾家那老头那儿得到多少进了你的腰包！你以为他为什么要跟她离婚？还不是怕你这个窟窿越来越大，他负担不起了！”

“呵，可笑，算起来你我都是帮凶，你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质问我。”

她讥讽的弯起嘴角，“怎么着了？觉得自己公司做的有点滋味就是个成功人士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笔钱没还清呢！”

一番话又狠又厉，听得顾长远几乎反应不过来。

他一开始只顾着想找妹妹算账，却忽略了这些年自己的种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