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下葬
薛婉茹仿佛被打了一巴掌似的,脸色难看至极:“不必了。”
大门打开又匆匆关上,客厅总算安静了下来。
湛蓝看着几只茶杯里还在袅袅冒着热气,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其实顾长远的资料早在他入职的时候就查的一清二楚,顾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任由叔叔把他的假儿子随便塞进公司呢。
正是因为看到这一连串精彩的履历,湛蓝才决定不让顾长远接触营销部或者财务部这类需要跟金钱直接打交道的部门。
——还是做点精神文明建设或是公司团队理念构想的活儿吧。
这人八成是与钞票风水相冲、八字不合,为
了公司的长远考虑,也为了他顾长远本人着想,这是最好的安排。
原本,湛蓝只猜到顾子启的这些钱肯定有问题,拿出来诈一下薛婉茹。
没想到还真是歪打正着,奏效了。
匆匆赶路的母女俩脸色都不好,薛婉茹的心头一直在上下扑腾,好不安生。
顾长清却琢磨出刚才湛蓝的话了:“妈,你只在乎哥哥,要对我不闻不问了吗?”
薛婉茹看了一眼女儿,只觉得又心疼又怨怼:“我能怎么办?我对得起你了。你结婚我给了多少钱,叫你不要跟这样的人家结亲你偏不听。都是我不好,从小太纵着你的性子,真把你养成了这个模样。”
“妈!!您打也打了,骂了也骂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但是孩子都生了我能怎么办呀?”顾长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如果这次他们不愿意赔
偿,那么多钱我要从哪儿弄来?”
“人家不愿意,你各种办法也试过了,难不成真的要逼得人家将这件事彻查吗?”薛婉茹愤愤然,突然压低了声音,“你婆婆的死到底不干净,虽然表面上看滴水不漏,但一天不办丧事一天就悬着,赶紧处理了再说吧。”
薛婉茹闭上眼睛,思绪在脑海里翻腾。
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开口:“我那还有点钱,你赶紧拿去把之前的窟窿给填上。这是你妈我最后一点老本了,再多的也没有,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顾长清停止了抽泣,她定定的看着母亲,不知心底在想些什么。
两天后,何晚钟发来了讣告,何母火化后下葬,葬礼安排在同一天。
按照国人对丧葬习俗的惯例来看,这已经算是办的相当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