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本就是七情六欲异化后的结果，所作所为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判定。

他曾经被一刀刀凌迟，割下来的肉被强塞到自己的嘴里，溃烂的伤口上洒着一层层的魔药，令他不至于熬不住死掉。他能忍住疼痛却忍不住呕吐，看向小妹的眼神

也从最初的哀求变得漠然。

“再后来呢？”穆天羽一边以手压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一边问。

再后来，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日夜，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会不停地重复着从早到晚的痛苦，魔尊在神魔大战中死了，与水凰上神同归于尽，魔界中人四散而逃，绝大多数仍免不了被神灵二族人追杀丧命的结局。

他亲眼看见了小妹被一个神兵提刀捅破丹元。

“嚯，活该，这样的妹妹！”穆天羽说完却心虚地掩了掩自己的嘴，他想到了与自己至亲至近的一个人，依照她的脾性不见得会比这一位好到哪里去。

司乔似乎也被这样的故事刺激得有些不开心。她看了穆天闲一眼，眼神中有些同情，也有些无奈。

“权平。过去的事情就先不提了，万幸你还在。这段日子你受苦了，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说。”她起身，做出了要走的姿态。

穆天闲拱手称谢，在穆天羽的搀扶下给司乔行礼。

在司乔临出门的一瞬，他突然又问：“太子殿下可安好？”

“安好。”司乔回过头来，温声道，“你放心吧，他一直不曾真的怪你——你的为人他清楚，若非不是遇到迫不得已的事，你不会抛下任务离去。”

“殿下…”穆天闲闭上眼眸，在微颤的面皮上努力维持平静，“殿下安好便可，我见此次只有上神出现，殿下却不在，因此有些担心。”

“二皇兄…难不成这些年来你一直知晓自己的身份…和六皇兄的身份？”穆天羽想到了颇为关键的一个问题。

穆天闲摇摇头，并不想就此深谈。司乔也沉默着，不追根究底。

穆天羽有些悻悻然，“那好吧，皇兄你安歇吧，

明日臣弟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