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人背后皆起了鸡皮疙瘩，“是谁？在哪？”

司乔看向人群之中，那里浮出一个气泡，气泡由指腹大小渐渐变为巴掌大小，里面模糊地透出一个人影来，修眉秀目，若不辨那阴冷的神态和气息，与从前的褚大宝别无二致。

即便只是一个气泡化作的虚影，他的目光扫过之时，神殿里还是起了一阵凉意，法力略低的神仙周身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诸位好啊。”他沉沉道。

“大宝。”司乔皱着眉，向他走近一步，“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褚大宝掀了掀眉梢，有些玩世不恭地笑了笑，“你说呢？”

司乔忧虑地看着她，“别胡闹了。大宝，你现在在哪里？魔界…魔界出了什么事？”

褚大宝的笑意加深，眸光渐渐变得阴暗起来，“乔妹，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跟我走。”

司乔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未等她

多做反应，褚大宝冷冷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前世身份，那么我也没有再继续隐瞒你的必要了。你我本是前世的死对头，今生却有这般的缘分…经过这一番颠沛，万年的生灭历练，你其实已经不是纯粹的水凰，我也不是无演，但凡你说一句话，但凡你愿意跟我走，自此世间没有无演，没有魔尊，甚至，没有魔界。”

他的声音低沉至极，自泡影中传来，就像是冬日里风吹起的号子，刮过人的脸皮，刮进人的心里，而他鸦青色的衣袍若隐若现，一双雪白的手掌在袖中瘦骨嶙峋。

司乔沉默了片刻后，方道：“大宝哥，你是褚大宝，不是无演，不管前生前世如何，不管你体内承载着谁的残魂，但凡你投了胎，有了新生，你便是褚大宝，只有你自己能决定你的命运，其他无论谁说什么都不重要，前尘往事已了，你选择做神便是神，选择放弃魔，便不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