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脸上惊惶更重,议论纷纷,冥姬像是失去了浑身的筋骨一样,缓缓地瘫倒在地上,锦娘扶都扶不住。
“你若是说不出来,我便替你说。”白月安又道,“当年你不知从何处得来了涣神散的秘法,便托人去幽冥之所找了你的旧情人丰野冥君,求他在他
属地研制,丰野冥君虽然气你昔日的攀龙附凤背叛之举,但仍旧耐不住旧情难忘,替你历经千尝万试,炼制出了传说重的涣神散,你欣喜若狂,和白梓深一起设法将之用在了父尊的尊位之上,果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当白月安说到旧情人一词时,冥姬便尖叫一声,“休要胡说。”
白月安不疾不徐地讲完,蹙着眉问她:“怎地,丰冥君不是你的旧情人吗?你当年勾引我父尊之时,难道不是与丰冥君情深义重,婚约在身?”
冥姬气得发抖,“白月安,你说我谋害你父尊也好,说我这次要置你于死地也好,我都承认,但你不要污蔑我的清白,你是你父尊的儿子,难道你不懂得为尊者讳,要生生给他送上一顶绿帽子?”
“呵呵。”白月安毫不为她的说辞动容,“那是你生性放荡,趋炎附势,恬不知耻,又贪心不足,妄图尊贵,跟我父尊何干?”
“你胡说。”冥姬一张苍白的脸陡然涨红起来,推开欲搀扶她的锦娘,“白月安,对于涣神散一
事你既然已经知情,我也并不抵赖,时至如今,无非一死,我并非怕死之人。然而有一事我却要跟你讲明白,我冥界之女,纵使身份比不上你神界之人高贵,却也不容许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
“我只想阐明一件事,当日你父尊白显去到冥界之中,纵使是我冥界诸人有心盘算,但若是他无意,怎会于醉酒之间揽我入怀?何况哪里就真醉酒了,他神力广大,区区的冥界之酒,如何就能灌醉了他?分明他也是有心的。白月安,你也并非小孩子了,应该懂得男女之事,本就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情我愿的,为何独独将脏水泼到我一个人的头上?”
白月安被她急赤白脸地如此抢白一通,倒是愣了一愣。
却在这时,跪伏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那位丰冥君骤然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