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是个嘻嘻哈哈永远开心，没心没肺的人，不曾想也有这样黯淡而纠结的心事。

一曲终了，再去看武星，司乔的怀中空空，武星早已消散。

司乔心中怅惘而空荡，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对着已变得空阔无一物的醉春阁原址发呆。

片刻之后，她转过身去看褚大宝，果然，褚大宝还在望着她。

司乔惨笑一声，“大宝哥，为什么？”

褚大宝眼神一滞，淡淡道：“什么为什么？”

司乔苦笑，“你不会以为我察觉不出来吧，方才你哪里是在帮忙捆缚白虎，你是在为它增添助力啊，那白虎之所以如此躁动，除了结界之外有人逗引

，更主要的是你，你在暗中操纵吧？”

“乔妹。”褚大宝目光直视着她，丝毫没有闪躲和心虚之色，“原来你就是这般想我的。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吗？”

司乔觉得他有些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事实便是如此，东方玉林，你也感受到了吧？他那张白网，乍一看起来是起着捆绑的作用，其实却一丝一线皆深入到白虎的奇经八脉中去，源源不断的法力供应着，我也是到最后才知晓到这一点——司月用最后的魂力化作法钉刺入它的各处穴道之时，发现了并传音给了我。大宝哥，你到底如何想的？”

“我如何想的？”褚大宝微笑起来，瞳仁深处却闪着极黯的光，“你也终于会问我如何想的了吗？”

司乔蹙起眉来，“我不明白，你能不能告诉我，司月和武星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白虎失控，我等计划受挫，对你又有何益处？虽然至今为止，我亦不知这一系列行为之意义，但是你就算不能鼎力相助，袖手旁观也可以，为什么会破坏呢？”

“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褚大宝脸上泛出一抹悲色，“你来猜猜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