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帮他才变成乌鸦的？”司乔耐着性子，不动声色地诱问，“你做了什么？”

“我自然是去了森罗万象…我…”他突然闭了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出的东西，“啊呸呸，我哪里都没有去，我…我不能告诉你。”

司乔呆呆地望着他，森罗万象…好熟悉的名字，熟悉得就像是在脑海里潜伏了千万年一样，脉络清晰，呼之欲出，可是她实在想不起具体是在何处，作何用途了。

是不是…穆飞羿，白月安，他被困在那里？

乌鸦像是为了弥补说错话的遗憾，扑扇着翅膀，在司乔的头上盘旋着，“暂且别想那么远的了，妹子，咱们先把北晟这一摊子小破事解决了，目前的

当务之急是那棵公孙树。走走走，玉林哥哥陪你去看看。”

司乔被他粗嘎的叫声唤回了注意力。

“对，公孙树。”她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公孙树一如既往，郁郁葱葱，岿立不动。

神祇一样的姿态，俯视着下方渺小的人们。

“我试过，很惭愧，我与其他人一样，总也无法登顶。”司乔道，“这棵树到底什么来头？”

“哈哈哈。”乌鸦笑得头顶的碎毛都要竖起来了，“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水凰上神啊，水凰上神，你竟连自己昔日用过的绣花针都认不得了…”

司乔愕然地僵在原地。

绣花针？

她抬起头来，重新看向公孙树——树皮斑驳，其间的裂痕比小孩子的两根手指加起来还要粗，极目望去，其上黑糙绵延，枝叶繁茂，一直到望无可望之处，树干亦是笔直如挺。

虽如此，但也丝毫看不出是一根针啊。

即便是动用圣目之力也无以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