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奇怪的是,她曾经好奇地腾到宁辉宫的上空之中俯瞰整个皇宫,并没有发现公孙树有甚不可逾越的,虽说它高大足有十余丈,但司乔仍然可以轻松便俯视到了它的树冠之巅。
而且,如果说火烧不燃,那块十七年前留下的刺目的黑斑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到这里,司乔足尖一点,重新上到空中。
灼灼日光下,公孙树就在她的咫尺之外,似乎一抬脚便能踩到其上。
于是司乔便也真的抬了脚。
咚地一声,她踢到了一块铁板一样的东西,鼻尖火辣辣地疼。司乔定睛一看,她鼻子前面正是黑黢黢的树干,抬头一望,上方郁郁葱葱,连纵横交错的树枝位置还不到呢。
司乔哑然半晌,又向上掠身。
可无论她如何施展轻功与法术,都在与比她的腰身粗了无数倍的树干摩挲,到达不了终点。
而仰头望去,明明那些枝繁叶茂就在触手可及之处。
“见鬼了。”司乔喃喃道。
她正要放出玄天镜来照一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突地感觉心中一痛,与此同时,虎口传来一股难耐的灼热感,一种不祥之感瞬间充斥了整颗心,她慌张地低声道:“穆飞羿…”整个人疾鹰一样朝宫外飞去。
樊轻熊正闭目坐在天牢潮湿的地板上,虎背熊腰的他如今瘦得脱了形,满头黑发也白了一半,下巴上缀满了巴掌长的胡须。身上囚服破旧,沾着航脏斑驳的血迹。
虽然如此,他周身仍然辐射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来。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是在闭
目养神,但仔细看过去,嘴巴却在极轻极轻地蠕动。
忽地他睁开了双眼,双目精光四射,看向牢房之外。
一股劲风席卷而来,将牢房内的茅草吹得飒飒而起,几只老鼠从墙角吱吱地惊慌跑过,随即牢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