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赦安也冲过来护在郎嬷嬷和赤榴公主的面前,指着冬安皇后厉喝道:“岂有此理,来人呐,将这个疯妇带下去,立刻处斩。”
冬安皇后哈哈笑起来,眼泪滚珠一样从眼眶中跌落。
“好得很呀,本宫看起来倒像是外人了,你们是一家三口,不对,一家四口,哈哈哈,那个小杂种呢?郎世闲那个小杂种怎么不在?”
她环顾着四周,脸上的血与泪交融着,纵横成一片斑驳。
四周花叶婆娑,各处鬼鬼祟祟的偷窥者,却瞧不见郎世闲的影子,她咬牙切齿地冲赤榴公主道:“焰儿你过来,你是要认贼做母吗?这些年来,武赦安将她安插在你身边,我一直懒得理会,让你弄不清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了。馅儿,你知道你口口声声喊着的嬷嬷,你以为她是你的奶娘,是一直关心你无微
不至的人,她真的有那般好吗?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劣无耻的女人。”
“傻孩子,你永远都想不到,她跟你父皇是个什么关系,他们不但是奸夫淫妇,还生下了个孽种,那个孽种就是她的儿子,姓郎名世闲,馅儿,你知道武赦安他本来就不想让你继承皇位的,他要留给他的儿子,那个贱婢生的孽种,是她都嫁出宫去了,他却屡屡与之苟合生出来的私生子。可他即便出生卑贱,也是他的心头肉,我好恨啊,哈哈,武赦安你还不知道吧,你当年为什么突然瘫痪在床,成了个行尸走肉这些年,也怪我心慈手软,没能一下便毒死你。”
赤榴公主呆呆地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为荒谬的事情,她转头向武赦安和面无人色的郎嬷嬷看去。
“是真的吗?”
郎嬷嬷回望着她,一双素来温柔慈爱的眼睛里闪过无措和羞赧。
赤榴公主一瞬间便全明白了。
为什么郎世闲突然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为什么父皇在醒来之后会频频召郎嬷嬷过去近身密聊。
昨夜郎嬷嬷对她讲过的话回响在耳畔,原来…原来她所挚爱的那个男人就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