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抱着万分之一的幻想,偷偷地试过,在虎口胎元之中那一缕穆飞羿的命魂之上,悄悄地注入意念,可是毫无反应,她并没有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安乐柏也全无动静。
他不会是他。
她是疯了,才会这般奢望。
可是他又是谁?是敌是友?
本想着继续看这个神秘人披着一张假面扮演下去,可是今夜,他在她面前的表现毫无遮拦,就连上古秘法所制的能使人无知无觉魂魄受困神识混沌的棺木都认得,他岂是寻常凡人?她若是再装聋作哑就
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不管怎样,即便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她也要与他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安乐柏没有回应,安静得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司乔缓慢地转身,去看他。
他的脸上,不再是惯常的嬉皮笑脸,平凡而清秀的眉眼浮出浓到极致的感伤和悲悯,还有细润无声的爱意。
即便是如此,那清冷的遗世独立的身姿和气质,舍他其谁?
心防溃塌,一滴泪自司乔的眼眶溢出,她张了张口,说出来的话却是故意地与他怄气——
“东方玉林,你别伪装了,我知道是你!除了你谁还能那么贼头贼脑,无理取闹?”
“穆飞羿不在,你就能胡来么?”
“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么?”
“你再这样乱搞下去,小心我爱上你了啊。到时候看你怎么跟白月安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