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道长是何人?”玉郎的视线望过来,清月般的眸子里浮出疑惑,继而又转为黯然,“该不会是陛下的新欢吧?”
“新欢?啊哈哈,你可真是笑死人,东方道长怎么可能是一个死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的老女人的新欢…唔…”她的嘴被安乐柏从袖子里掏出个手绢一把塞住,说不出话来。
好在她说得太快,又有些大夏口音,玉郎没有听太清楚。
“之前那些歌都是你唱的?”司乔问。
玉郎涩然一笑,“玉郎别无所长,就只喜欢唱一唱曲子而已,多少年了,仍旧未改。从前陛下最
爱听玉郎的歌声,临别前说让我多加练习,可是我在此间唱了不知多少年了,她始终未再回来。”
司乔与安乐柏互看一眼,安乐柏道:“我们出去后,如能见到武女皇,一定替你转达你的愿望。”
“那就多谢了。”玉郎深鞠一躬,转身又飘往高台之上,席地而坐,那里有一张古琴,他用手指轻轻撩拨琴弦,歌声便再次响起,比之方才的哀怨缠绵,多了不少欣悦之意。
司乔与褚大宝等人在殿堂内继续前行深入,却发现里面皆是空旷的宫室,一间又一间,难以尽数,皆是这些凄苦的鬼魂的住所。而最初他们经过的地方,乃是宫室的入口,鬼魂们太过于渴望武女皇的到来,所以尽皆集聚在那里,翘首以待。
他们之后沿着原路返回,临出门的时候,不少鬼魂们叩拜起来,高台之上玉郎的歌声不断,眼中的渴求清晰而浓烈。
出门之后,蟾蜍跌出,回到司乔的手中,司
乔将之攥在手心,那道金门便渐渐暗淡下来,直到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里是什么地方?”穆天晴心有余悸,“阴狱吗?”
“一座棺木。”褚大宝道。
“是啊。看起来是咱们北晟的始皇帝埋葬她那些爱宠与宫人的棺木。”安乐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