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他在离赤榴公主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再靠近赤榴公主就该掉到身后的池塘里了。
“我很好。你呢?”赤榴公主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还用问吗…他好得了才怪。
“我也很好。”孰料樊木航微笑了下,轻轻道。
“就是很想念你。”
“你…什么时候再回家来住?”
赤榴公主错愕地抬头,他那一双温柔的眼睛正望定了她,就像是曾经有过的许多日子一样,只不过此刻,多了些遮掩不住的哀伤和恳求。
“我…我们不可能了吧,回不去了。”赤榴公主横下心来,说得很快,“本来你我在一起就是一场错误,如今这个局面,再怎么走得下去?你还年轻,京城爱慕你的女孩子一向很多,去寻一个真正适合
你的人吧。”
“又说胡话。”樊木航的笑容不变,“你忘记我们两个亲自种下的合欢树了么,几年过去,已经亭亭如盖,当初我们曾许诺,几十年后,要和孙子孙女一起坐在树下面开宴抹牌,言笑晏晏呢。还有如意,你这几日没回,它都瘦了。”
“如意?”赤榴公主心一跳,“你让人把它带进宫来。”
“不。”樊木航摇了摇头,“樊府才是它的家,进宫它不会习惯的,会生病,你忘记了,有一次我们带着它去郊外小住,它当夜就呕吐发烧,回来整整病了七天才好。”
赤榴公主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樊木航上前一步,将两个人的距离迫到最近,低哑道:“公主,我父亲的事,你没有牵连到我,给了我足够的体面…我明白,你对我还是有情的,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做了多少日夜的夫妻了…”
“你想多了。”赤榴公主别过头去,尽力避开他的气息,“樊轻熊是樊轻熊,你是你,你并没有
参与他的犯上作乱,我又怎会殃及无辜?”
“公主…”他伸手去拥住她的肩膀,“既然如此,你我的婚姻怎能作废?这婚事当年并非我父亲一人之力,皇后娘娘也是极力赞成的…公主,朝堂归朝堂,我是一无用之人,无力干预,从始至终,都只能袖手旁观,然而你我的情意,是早在拜堂之际便注定了的,我身为丈夫,岂能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