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吆,国师可别这样说,折煞奴才了。您是主子,奴才自是有问必答,敢有一个委屈的念头,就天打五雷轰的。”
说这话时两个人已经到了宁辉殿一会儿了,如赤榴公主所说,宁辉殿离公主殿不远,是个雄浑气派的宫苑,前后足有十几个小院,虽说装潢有些陈旧了,像是许久不曾住人的模样,但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很是齐整。微风拂面,清爽宜人,是上好的住所。
司乔所住的主院中央植着一棵公孙树,目测十几个壮汉才能合抱得过来,它枝繁叶茂,树荫成顶,和威武的宫檐殿角交相辉映,蔚为壮观。
司乔的目光凝集在它一侧树干上,那里有一大片是黑秃秃的,树皮斑驳,就像是块巨大
的老人斑,跟整棵树的繁盛生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十分难看,很显然是受过火灾。
安乐柏察觉了司乔的注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眯眯介绍道:“国师大人,史书上记载这棵公孙树活了至少有五千多年了,比咱们北晟建国的历史还要长,据说北晟的国土上自打有人就有了这棵树,先祖皇帝当年定都时便是看中了这棵树,才选得虎宑作为京都,而皇宫也便是围绕着这棵树来建造的。”
“这么说,宁辉宫是皇宫的中心了?”司乔问。
“国师大人英明。这也是北晟最尊贵的地方,咱们公主让国师大人住在这里,是真正将你尊崇在了心坎里。”
司乔沉默了一会儿,指着树干上那块黑疤问:“那里是被火烧过吗?”
安乐柏怔了怔,点头道:“国师大人好眼力。”
…废话,那么大一片我看不到我就是个瞎子,这小内侍也太能拍马屁了,司乔一边腹诽一边道:“是遭了雷击还是人纵的?”
“这个啊…”安乐柏朝前后左右看了看,满脸的堤防与忌惮,之后又往司乔的身边凑近了些,几乎要附到她的耳边了,才神秘兮兮地说,“国师大人有所不知,定天针着火一事发生在十七年前,是先帝在位之时,不对,准确来讲,是先帝在位的最后一天,宁辉宫莫名其妙就走了水,先帝和先皇后,还有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小公主,都丧生在那场火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