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平谷道长,与樊相国相交至深,他能善罢甘休?若是他出面,跟司真人斗上一斗,局面会不会发生反转?”
“平谷道长昨日传过消息来了。”在刘嬷嬷一下下的敲捶下,冬安皇后闭着眼眸,舒服地享受着,淡声道,“他说他是出家之人,不过问世俗之事。起伏兴亡一切随缘吧。”
“樊相国那帮下属岂不是很失望?他曾捐出的那些数不清的白花花的金银就一句随缘了结了?平谷道长或许大道无情,但他的那些弟子呢,他们也都是修为高深之人,万一…”
“你是说事情还会有别的可能?”冬安皇后秀气的眉微微蹙起。
“老奴不敢妄断,只是忍不住犯嘀咕。老奴一心系在娘娘身上,不得不多想一些。”
冬安皇后突然张开了眼眸,眼中泛出一缕紧张,“你说得很有道理,若真如此,百日之内不定要闹出什么来呢,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刘嬷嬷在她肩头的手照捏不误,“是啊娘娘。”
冬安皇后有些烦躁,淡渺如云表情不再,紧皱着额心忖思了会儿,“刘嬷嬷,你觉得焰儿…她察觉到什么了吗?”
”应是没有吧。”刘嬷嬷摇了摇头,“公主一向心思纯真,她对娘娘尊爱有加,只要不是亲眼所见,便不会起猜疑的。”
“但愿如此吧。”冬安皇后道。
赤榴公主自是不知道深宫之中的这番对话,她每日忙碌国事,因有了司乔的协助,诸事顺利了许多,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在京城之中,司乔不是孤身一人,她有一大帮随从,个个看起来英武神秘,身手诡秘,绝非凡俗之辈。司乔介绍说皆是她宫观之中的弟子。
赤榴公主好奇地追问,那宫观于何处可觅,司乔却但笑不语。
司乔将玄蚺与玄鱼遣去了南渠治水,将